唯有一个解释。
厉天九斩断了这个消息,在不听刚出生就将他关在了这里。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用对一个婴儿这么残忍吧。
阿璃总算是知道当初少年不见了“我每日吃的药比米饭还要多,日常吃的大多是红音子师父所配,但自三岁开始,每半月会服用一颗特制的药丸,味道跟你这颗差不多。”
“不听就是为了给厉不鸣续命才出生的。”
“盈盈被毒蛭所伤,因此丧命。”
“是,昨晚我是潜入了你的房间。”
所有零碎的记忆串联起来,阿璃的思绪愈发清晰。
不听是厉天九的亲生儿子。
可是他的出生只是为了取血给厉不鸣做药引。
或许连厉不鸣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甚至他每月所吃的药是来自这个弟弟。
阿璃总算知道,为什么厉不鸣吃以她的血制成的药丸时,会说与他每月所吃的药丸相似。
不是因为药是泥做的。
而是因为它们都是以血所炼制。
药丸相似,不过是都有血的味道罢了。
阿璃想到那个从小就被困在水牢里的少年,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出生的,心情已沉落谷底,甚至想吐。
世上怎会有这样自私的人,这样残忍的父亲。
不,应该说厉天九一开始就没有将不听当做自己的孩子。
他娶秦愫白,本身就是为了生一个药引?沧澜阁的秘密,不但远比她想象得多,还要比她想象得残忍。
红音子见她长久默然,轻轻笑了起来,满是讥讽,“厉家的事,让人听了想吐,是吗?”
阿璃看她,问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件事?”
红音子说道,“因为秦愫白不想让我告诉你这件事。”
她展开手中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张字条,扫了一眼说道,“她寻我合作时,把话说得十分好听。
可实际上她不过是在利用我,替她救出她的儿子罢了。
如今她已被抓,厉天九绝不可能放她自由,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做她的行走傀儡?”
红音子很是轻蔑地松了手,字条飘入空中,瞬间燃起火焰,化作了灰烬。
看着消失的字条,她的心情顿时愉快。
阿璃问道,“你要和她合作什么?”
红音子看她一眼,没有作答,只是说道,“你该去找厉天九打听秦愫白的下落了。”
阿璃追问道,“盈盈是你杀的?”
“是秦愫白杀的。”
红音子说道,“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却非要多此一举,将她石化了再让毒蛭咬她,这便是我对她不满的地方,毫无杀伐决断之心,如何成大事?如何斗得过厉天九?呵。”
阿璃本不想说,可还是说道,“人本就很复杂。”
红音子没有理会她,回自己的药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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