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一呢?”
“不知道。”
“我去找她。”
扔下书包,我迫不及待的就想往外跑。
“别急啊,你先把作业做了,放学时间到了一一就回来了。”
“今天儿童节呢,没有作业。
我先出去找她。”
可是我找不到她。
门口,没有;小卖部,没有;池塘边,没有;公园里,还是没有。
马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放假回来的孩子带着笑容,或是叽叽喳喳的和小伙伴说着话,或是吵吵嚷嚷的向父母撒娇。
跑了一圈,没能找到人的我坐在家门口,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一不用上学,那在我回家前,一一都在干嘛?一一不喜欢看电视,妹妹吉淼淼要去幼儿园,弟弟吉明还是个婴儿,周围的孩子都在上学,而大人压根没有空陪伴一一,那一一在哪儿呢?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我“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饮料?”
“来一杯咖啡,谢谢。”
外界的声音唤回了吉淡的飘远的思绪,那些过去,终究是又遥远了些,她笑了笑,接过乘务员递过的咖啡,苦涩的香味里,又有着丝丝甜味回旋舌尖。
说来也怪,虽然我和吉一声仅仅是堂姐妹,可是我对一一的思念却远胜于对血脉至亲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在十一岁的孩童日复一日的思念里,我对吉一声不告而别的怨念日益加深。
幼小的我们都身不由己。
繁忙的父母们并不会去在意两个孩子的思念与孤独。
因此当再次见到吉一声,再次听到她乖巧的声音已经是半年后的新年了。
我们一家回到奶奶家时,家乡正下着雪。
一一就站在大门前,穿着粉红色的小棉袄,脑袋上毛茸茸的小帽子落满了雪花。
小朋友的小脸冻的通红,黑溜溜的眼珠子带着期盼,直直的望着我。
可我就站在原地,莫名的就是不想上前打声招呼。
肩膀被重重的推了一下,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快和妹妹打个招呼去,你之前不是和一声玩的挺好的吗?”
我这才气闷的喊了一声“一一”
。
却见那孩子立刻眉开眼笑,软软糯糯的叫着“淡淡姐姐”
,迈开小短腿就跳下阶梯扑倒我身上,半点不生分。
我悄悄的应了一声,轻轻的回抱她,对她不辞而别的气也就这么软绵绵的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小就不在父母身边,少年时的自己内向孤僻,哪怕是在父母面前也很是拘谨。
虽然那些都是只是限于少年时期的孤单,但我到底是与父母弟妹生了分,应该说只有一一是同我最亲近的人。
小时候我和吉一声一起出去经常会被人误会成双胞胎。
现在再想起来也颇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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