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使他不瘸,我也不可能和越染那个傻子一样,只守着他一个人过一辈子。
对于帝王来说,江山要比男人重要。
当贵君掐着我的脖子想置我于死地,而当时从某种程度上已病入膏盲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帝上命人将他打入牢中后急急拉起我端详,然后哀恸到说完话便吐出一口血来时,我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说,“你长得果然像你爹爹。”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但我也恨极了我像她一样。
我不喜欢那块明黄色的布。
它用世界上最浓黑的墨把我的命牢牢钉上,还让我过早失去了我爹。
那块布我直到今天才拿出来彻底烧掉。
之前存着,是因为我得到布的那一天也是帝上打算为我选未来夫郎的那一天,也是顾江离摔断腿的前一天。
那夜帝上问我,我可有中意的少年郎。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告诉她我想娶顾家的。
我知道顾家因为贵君遭受牵连,顾何在朝堂为贵君申辩直接被贬回老家,随后越染和顾江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大吵一架,甚至被他扇了一耳光。
我只听得了一句,还带着哭腔:“阿染,这命就是这样。
你娶不了我。”
这以后我再没见过他,只听说他生得越发好看,却因早早被败坏了名声,又过早死了所谓的妻主,被传是个人尽可妻还能克人的,便无人愿意踏上顾家的门,随后他便深居闺中大病一场,终日浑浑噩噩瞧着形销骨立,此后再无消息。
我再见到他就是和帝上谈话后的越染视角初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近几日清晨的阳光很好,让人不由就想懒洋洋地睡在春风和日光里。
顾江离自从有了小小离以后就变得格外嗜睡,经常在暖和和的屋子里坐着坐着就打起盹来。
越染这天从朝上下来时顾江离又和往常一样抱着给小小离准备的自己做了一半的小衣服睡着了。
越染不由笑起来,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把他从铺着软软小垫子的大椅子里抱出来,然后朝床边走。
、她刚要把顾江离放下来就察觉他整个人在睡梦里重重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死死攥住她的衣领醒了过来恍惚着朝上空看去。
“阿离?”
他不说话,恍惚了好久才收回目光闭上眼,然后不声不响地朝她怀里缩了缩。
“阿离……做噩梦了吗?”
“嗯……”
顾江离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由着她把额头上的冷汗擦掉。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喃喃自语,由着越染握住他的手,然后带着几分委屈和茫然把头埋到她怀里“梦到你把我从树上推下来,特别高的树,硬要拽着我上去,然后……我不记得你因为什么原因凶我了……总之你明明知道我害怕,还把我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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