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抵住她的肩膀,拇指有力,死死扣住。
顾盼起初吃惊了一下后便淡然了,她她心里也不抗拒这事,很乖巧的配合他。
后半夜,雨声骤起。
风雨声和低啜声,分不太清楚。
来日午时,顾盼悠悠转醒,手指头都快动不了。
她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胡思乱想,昨晚钟砚那架势真是要她死啊。
平时温柔款款,却原来不是个真的会疼人的主,只顾着自己爽快,嘴里都是假话。
她躺了一小会儿,自己艰难换衣服。
顾盼还没忘今儿下午他们还得提前进宫去参加元宵节的晚宴,她精心挑了一套藕色齐腰襦裙,搭着红色斗篷,帽子上有一层雪白狐狸毛,华贵艳丽。
顾盼本就绝色,长相美艳不俗,也压得住亮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不仅好看,更增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吱”
的一声,男人踏着雨水而来,修长的五指牢牢握着把青色油纸伞,水珠徐徐自伞尖坠落。
钟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着雨天的气息,哪怕昨晚极度缠绵浪漫,此时的他,和平日并无不同。
表面依旧柔和平静,骨血里毅然决绝冷漠。
他将伞摆在屋外,鞋底沾了雨水,不可避免弄脏了地面,他问:“不多睡会儿吗?”
顾盼:“”
“已经午时了,我再不起来都要来不及进宫。”
钟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看,露出的那截白的不可思议,他说:“是我让她们不要叫你,本就该好好歇歇。”
“我没那么娇气。”
钟砚轻笑,反问:“不娇气吗?”
动不动就哭还不娇气?说的出口。
顾盼没法和他一样,做到镇定自若,心甘情愿认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临离府前,钟砚亲眼看她喝了碗补血的药才领着她出门。
朝华门外,马车排成了长队,检查甚为严格,耗费的时间也就比平日长。
她和钟砚好端端在马车里坐着,每隔一会儿就有人来找。
钟砚一个个应付过去,也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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