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亲手给润儿做了一套小衣服,还有一双虎头小鞋子,本汗看着挺好,就让她跟着过来了。”
在莫筝哀哀的求助目光中,元烈心一软,替她说起了好话。
“那就谢谢了!”
岳绮云淡淡地点头,扬声对门口说道:“让莫侧妃的婢女进来。”
“是!”
剑兰轻轻打开门,阿木尔哆哆嗦嗦地捧着一个捧盒走了进来,粗糙的面皮因为紧张有些痉挛。
刚才她原本是跟着莫筝一起进来的,却是被赵嬷嬷的气势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后来又迷迷糊糊地随着剑兰她们走了出去,倒是把自己的正经主子给抛到九霄云外。
你冷吗?>>“奴婢,奴婢”
阿木尔越是哆嗦,说话就越不利索,一双手抖得几乎要把手里的托盘给扔出去。
岳绮云忍着笑,指着门口的一方矮几说道:“放到那里,下去吧!”
阿木尔如闻大赦,战战兢兢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又飞快地给岳绮云行了一礼,脚底拌蒜地溜了出去。
“礼物呢,我就收下了,莫侧妃可还有事?”
岳绮云实在是懒得跟莫筝磨叽,不耐烦地问道。
“没我妾”
莫筝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悄悄拉住了元烈的衣袖,紧紧贴在元烈的手臂发出了几个颤声。
“绮云,筝儿好心过来看你,你没必要把她吓成这样?”
元烈感受到了身边的人儿抖成了筛糠,低叹一声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吓唬她,哪只耳朵听到对她说过重话?她自己愿意发抖,关我什么事?也许,莫侧妃是穿得少了,有些冷?”
岳绮云在心里笔了个中指,轻笑着说道。
这是岳绮云浪费生命>>她以为自己这一番话,不但能博得元烈的青睐,还能把岳绮云气坏,最好逼得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
思量着岳绮云本就是正坐着月子,又是传闻气性大的,这一下最少也得把她气得厥过去。
再不济,也能激得她当着元烈的面对自己动手。
莫筝相信,以元烈对自己的情分,还不至于眼看着岳绮云打骂自己的,况且自己所说的字字句句可都是为了元烈考量的。
莫筝想过各种对方的反应,却怎么也没料到岳绮云会有如此一问!
“在我们梁国有位文人曾经说过”
岳绮云仿佛是累了,她扭过身子半躺在床上,舒服地把腿平摊在床上还给自己盖上了锦被。
她这一翻动作,不但是莫筝始料未及,就连元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自己料理舒坦了,岳绮云这才缓缓地继续说道:“想人生七十犹稀,百岁光阴,先过了三十。
七十年间,十岁顽童,十载尪羸。
五十岁除分昼夜黑,刚分得一半儿白日。
风雨相摧,兔走乌飞。
仔细沉吟,都不如快活了便宜。”
王帐中,因为新换的家具散发着悠然的木头香味。
百福床的床脚处,一尊巨大的瑞兽三足紫铜香炉里熏燃着上好的迦南沉香。
渺渺的花果香萦绕在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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