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扬眉:“还是说,你是为了方琤,才当心理专家的?”
顾渊没答话,转身把方琤扶起来,带她往车子的方向走。
江行舟的目光亦步亦趋:“我发现,你和方琤两人挺有意思的,一个法律系的,却当了心理专家,一个心理学系的,却当了律师。”
他停顿了下,“我很好奇,你们交换了职业,是巧合,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从他身边经过时,顾渊停下脚步,但目不斜视。
“今天的事情,谢了。”
声音一如刚才接起电话的第二十九道方程式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顾渊总算把方琤安置妥当。
他暗松了一口气,把她抱进房间,轻放到床上。
忙着帮她收拾的顾渊,没有注意到方琤睁开了眼。
她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喃喃出声:“顾……小鱼?”
顾渊淡淡地应了一声,但下一秒,他的动作便停滞住。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
原来,这是他一直以来,在她心里的定位?方琤重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不对,顾小鱼怎么会在这里?他都不要我了,一定是做梦。”
顾渊心里轻微地刺痛了下,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我没有不要你。”
手无意中碰到她外露的皮肤——好烫,她在发烧!
他抬手贴到她的额头上,声音放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值得你这样拼吗?”
方琤的脑袋靠在顾渊的身上,睡得极不安稳。
忽然间,她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手一通乱抓,扯住他衣服的一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紧紧不放。
她低声呜咽起来:“我已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们在他身上费功夫也没有用……”
一瞬间,顾渊像是捕捉到什么,但又一闪而逝。
他急忙追问:“方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这是什么回事?”
但方琤已沉沉睡去。
多年以来的记忆在脑海中盘旋,顾渊心中漫出一股无力感。
他动作紧了紧,声音轻不可闻:“方琤,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方琤艰难地睁开眼,意识却仍处于混沌的状态中。
有朦胧的曙光照进来,半梦半醒间,她似乎看到卧室的落地玻璃窗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露台上。
有细碎的声音传来。
“好,陆师兄,方琤的事情麻烦你了……”
她依稀听到这样一句话,但是并不真切。
很快,那人转过身,向她走来。
一只温暖的大掌落到自己的额头上,“烧怎么还没退?”
她听见那人这样说。
距离近在咫尺。
方琤想要抬手去触碰对方,但任由她如何使劲,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实在太困了,意识不停地往黑暗的深渊里下坠,很快她又闭上了眼,重新沉入到黑梦乡中。
……头痛欲裂。
这就是宿醉的后果。
方琤再次醒来,意识终于回笼,如果迷雾被拨开,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清明。
卧室宽敞明亮,整体以米色调为主,收拾得十分整洁干净,装修十分轻简,平添了几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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