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纠结的，是那个吻。
顶着度气的名义，干着流氓一般的行径，更难过的是合情合理地耍流氓，黄尚还不能拒绝。
他们保持着在水下相拥的姿势，原海闭着眼，不需要再做什么回应，只用等着黄尚主导一切。
黄尚已经完全习惯这种表演方式，水中的动作很慢，他收到指令之后，缓缓地贴近原海的唇，水中冰凉而迟钝的触感，跟真实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稍稍抚。
慰了他心中的抗拒。
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他却觉得很漫长，在心里默数五秒，才按照安排地分开。
项苍生在这一刻，挑剔症忽然发作，等到他们湿淋淋从水下出来，点评道：“原海的表情不太好，要惊讶，而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原海醉酒之后！
黄尚再没有在剧组里见到原海，本以为是忙碌别的工作暂时离队，最后却在项苍生的进度表里发现：原海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难道你没发现之前的戏一直处于暧昧升温预备完结状态？”
项苍生内心充满对男主角之一的鄙夷，却仍旧温和地解说道，“虽然每个场景都是割裂开的，但熟读剧本的你应该知道结局早就拍完了吧。”
确实熟读剧本，对每个章节段落都异常清楚的黄尚，其实也没有办法将过去拍摄完成的各个片段穿。
插起来，以此挑选出尚未录制的部分。
“曲终人散，萍水相逢。
在这个圈子里，要想当永远的朋友，还是有些困难。”
项苍生将黄尚当作孤独寻友的烂漫青年，好意地劝说道，“原海在新生代中算是顶尖，但走的路线是偶像派，听说以后的方向主打音乐，你们风格不太相称，改天我介绍点演技派给你，多学习一下演艺的技巧，开拓开拓眼界。”
黄尚总觉得，项苍生最近的状态如同老僧入定看破红尘，现在这种业界前辈的教诲从他口中说出来，处处透着违和。
仿佛下一秒就要拉纤保媒，凑成一双。
“……在我看来，蒲导应该不会喜欢你这种风格。”
他恳切地说出心底话，“程生在他心里就像是伪君子一样，你现在的模样跟伪君子七分相似，还有三分阴险狡诈。”
项苍生笑着，不为所动似的，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就怕不够阴险，干不成大事。”
他话里有话，黄尚等着他的下文。
“晚上，跟我走一趟。”
晚上的聚会，蒲导没想到会看到黄尚，毕竟他只是邀约了项苍生，一是让他死心，二是让自己收心。
“金融听说蒲导有喜，让我一定来祝福蒲导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黄尚解释着，说的却是项苍生安排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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