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弱势的形象,她如果能看见,一定会很排斥。
白缙脑中突然冒出这种念头来。
“是我的错,不该现在谈这个。”
白缙凝神看她,语气带叹,“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啊。”
郁宁宁低应一声,一时茫然又讶异,反应过来后索性闭上了眼。
这男人挺敏锐呀。
她是真的有点累,不想应酬任何人。
暂时,别把他当需要应酬的人吧。
—出租车左拐右拐,自大道行进小路,最终停在一栋老楼前。
红砖砌就的旧墙笼在泡桐树荫之下,映出点点斑驳。
墙砖半新,门前右角上挂着一个笔锋洒脱大气的“诊”
字,木板灰朴,很难引人注意,大有大隐隐于市之感。
白缙结了车费,提着郁宁宁的购物袋,带她进去。
这诊所布置得很宽敞,旁边是几个纹样花俏的单人沙发,正对向门的玻璃架上摆着寥寥两排药盒,以及几只花样不一的瓷瓶,看起来价值不菲。
诊台后面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容貌还算周正,额前短发微翘,人看起来有些懒散。
见他们进来,男人一扬眉,“女朋友啊?”
“女性朋友。”
白缙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把购物袋往沙发上一放,说:“她摔了一跤,脚扭伤了。”
男人仿佛没听见,“你是想换女朋友了吧?往我这儿带。”
郁宁宁:“……”
白缙见怪不怪,指着桌前的凳子,“他开玩笑的,你先坐下吧。”
郁宁宁“哦”
了一声,刚坐下来,又听见男人说:“才这么点伤,我治不死啊。”
这是什么没打算盈利的秘密窝点?郁宁宁用诡异的眼神看着白缙。
男人说完似乎演够了,起身到里间去找东西。
白缙低笑一声,自己翻出纱布、酒精,在郁宁宁面前蹲下来,开始帮她处理伤口。
他的手法很熟练,动作也轻柔,加上郁宁宁是比较能吃痛的体质,干脆就没出声。
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白缙说:“他叫路尧加,脑子没问题,就是有点偏执,最近被他女朋友刺激到了,所以总女朋友女朋友的挂嘴边。”
“嗯,我没问题,显然是把女朋友往火坑里推的你脑子有问题。”
路尧加正巧回来,手里端着一只青色瓷碗,碗里燃着跳跃的火苗。
“喏,‘火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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