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抬起泪眼看了看女儿,听沈清婉道:“娘,明日要去伽隐寺。
婉儿与你一同打点下可好?”
边上的沈文昊听得这话也是心头触动,悟出了妹妹的用心。
沈夫人绝望与痛苦交织,如何安慰都不会有一丝好转,而无能为力的悲哀,恰恰是最无奈痛心。
此刻说什么安慰之语皆是无用,唯有让沈夫人觉得自己能为之做些什么才能让她从这般心绪里挣脱出来。
果然沈清婉的话音刚落,沈夫人便似眼神中有了丝人气,掩了掩眼角说:“是,婉儿说的是。”
说着便招呼起丫头来。
沈文昊见状,忙让沈夫人坐下道:“让芙儿打点就是,您看着有什么不妥的再改,如何?”
沈夫人垂首无力地点点头。
“婉儿,你随我来。”
沈文昊却是话头一转,叫了沈清婉随他走。
沈清婉听罢亦是一愣,随后便无话跟了出去。
“哥哥有事与我说?”
沈清婉随沈文昊走了一路,见四下无人,便问道。
这些日子来熟识了,两兄妹关系也是好了不少,倒是有话就说,不客客气气了。
沈文昊停下步子,转身面对沈清婉,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让沈清婉犹疑起来,有记忆以来,兄长从未曾这样有话不直说。
“婉儿,我有两件事与你说。”
“哥哥请讲。”
“你许是已经不记得,二叔二婶从来与父亲不睦,只因,”
沈文昊不知该不该讲,故而顿了顿还是定了心道,“只因二叔与父亲小时打闹,父亲误伤了二叔的腿,至使二叔从小留下了残疾。”
沈清婉微微瞪了眼,她只见二叔嚣张气焰之相,也留意了他的瘸腿,却未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不然父亲与二叔都是祖母亲生,祖父怎会只带着父亲习武练功,出生入死,二叔却连把刀都未曾拿过,”
沈文昊继续说着,“这是父亲最深的内疚,故而不管二叔如何,从不允许我们说什么。
就当是……”
“就当是欠他的吗?”
沈清婉冷冷打断。
沈文昊见妹妹语气冷冽,知她还在为方才之事生气,想轻声劝道:“婉儿……”
“哥哥不必说了,”
沈清婉打断沈文昊的话,“即使父亲欠他的,先不说这半辈子还了多少富贵安乐给他,母亲呢?母亲欠他什么了?今日母亲那个样子,他们两口子说的可是人话么?”
沈文昊岂能不知,身为儿子,见母亲这般难受如何不痛。
只是父命难为,此刻也只能暗叹一声罢了。
“对了,哥哥,”
沈清婉似是想起什么般,问道:“虽说父亲生死未卜,但毕竟父亲身手稳健,多年沙场征战,即使母亲担忧,她怎会如此……母亲平日不是不冷静的人啊。”
“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伽隐寺此刻的国公府自是一团乱麻,同时不同处,祁佑府中也掀起小小波澜来。
三皇子府,萧潭急急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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