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道:“临淮久旱不治,山匪之祸频发,消息传回长安,”
朱琰顿了顿,看着下面一个个缩的跟鹌鹑似的临淮官员,淡淡道:“父皇大怒啊。”
“殿下恕罪,临淮之祸是下官治理不当,请殿下降罪。”
吴仁兴唰的白了脸,双腿一软就跪下了。
然而不管他表情做的多么惶恐,一双眼睛却平静的不行。
朱珏站在堂下,刚好瞥见了这一幕,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上前一步出声道,“皇兄路途劳顿,精神不济,不若先就地休整一番,明日再议。”
朱琰皱眉,“十一弟,灾情如火,刻不容缓,我受命于父皇,深感责任重大,想要妥善治理,尽快还郡内百姓安宁。”
朱珏再拱手,诚恳道:“皇兄爱民之心,天地可鉴,但皇兄千金之躯,若皇兄有个万一,那这临淮百姓又该如何。”
朱珏跪下来,行大礼:“请皇兄为百姓着想,保重身体为先。”
朱琰轻扣桌案,微眯着眼,打量他半晌,终于松了口,“那便先歇着吧。”
内室。
朱琰坐在圆桌旁,看着下面站的三个人,低眸看去,眸光淡淡,“这儿没旁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夏侯辛神色不变,岿然不动,陈玄隐晦的打量了一眼十一皇子,思考片刻,上前道:“禀太子殿下,吴太守怕是不好动。”
进了太守府,眼前所见种种,不难发现吴仁兴在这两年里没少发灾难财。
对方明知道殿下亲临,都没有收敛,甚至连个样子都不装,要说其没有仰仗,才是说笑。
朱珏抱拳,“皇兄,臣弟有话说。”
朱琰点头示意。
朱珏:“臣弟之前曾听闻吴太守和五哥关系匪浅。”
朱珏点到即止,又道:“今日皇兄高坐堂上,那吴仁兴表面上看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可是从臣弟的角度看过去,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惧意,摆明了是戏耍皇兄,是以,臣弟才请皇兄稍作歇息。”
其他三人脸上都没有异色,显然是料到了。
陈玄眸光微闪,拱了拱手道:“若真如十一皇子所言,此事还牵扯到皇亲贵族,怕是有些难办。”
“呵。”
朱琰冷笑一声,“有什么难办的,一切依照国法来就是了。”
陈玄面色微讶,一直扮演木头人的夏侯辛也动了动眼珠。
……………破败的房屋,骨瘦如柴的人在一个简陋的寨子里劳作。
“嘭”
的一声响,重物倒地声,随后是孩子的哭泣声,“爹,爹你不要死啊爹,爹,爹你醒醒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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