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倚在床头,开始调动系统播放画面,果然,前世的文曲星也中了状元,他身穿六品官服,迈入翰林院上班去了,能够提前看一眼自己工作的地方也算不错,林蓁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可是眼前看到的场面,却令他感到不太对劲,本该安静治学的翰林院里,翰林学士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到处都充斥着不安的气氛。
镜头转换,林蓁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只不过他们的年纪都比如今大了许多,还有正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个孤傲而笔直的身影,他似乎就是造成这种不安的根源……镜头转换,林蓁惊异而紧张的发现自己进了宫,这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当值,不过,他好像瞥到了朱厚熜的身影。
朱厚熜这时候已经有二十多岁了,他看上去很是憔悴,脸色远比这一世苍白,身体也更加瘦弱,皇宫中到处青烟缭绕,他们这些翰林跪坐在一旁的阁子里等着给皇上讲经,而进进出出的却是一个个身穿道袍的道士。
林蓁这回开始有些担心了。
他知道朱厚熜一向信奉道教,却不知道他可以痴迷到如此程度,想想自古以来修道的国君,没有一个能让国家昌盛的,正相反在,这会给许多别有用心的人机会,让他们把君王社稷玩弄于股掌之间。
宫中的景象又持续了一阵,才缓缓消失,林蓁忙完了一天的公事,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
这时候的他已经二十出头了,家里一妻一妾,共同侍奉程氏,相处的还算和睦而融洽。
只是程氏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对北方干燥而寒冷的气候似乎很不适应,屡次提出能不能把她送回潮州。
忠孝难两全,林蓁感受到了上一世他心中的纠结和烦恼,但他所烦恼的,却远远不止这些……魏琼玉回来的时候,林蓁已经入睡。
魏琼玉满是柔情的看了一会儿这位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甚至带着一点稚气的新科状元,小心帮他擦拭了一下,盖上被子,自己在旁边的软榻上合衣睡了。
过晁董,对丹墀已膺天宠。
赴琼林新宴,颤宫花缓引黄金鞚……”
“……青云路通,一举能高中,三千水击飞冲。
又何必扶桑挂弓?也强如剑倚崆峒!”
回去的路上,林蓁耳边还不断回荡着魏琼玉的声音。
他轻轻哼唱,引起了翁万达的兴趣,问他道:“阿蓁,这词写的好!
你从哪儿学来的?!”
林蓁道:“那位薇姑娘唱给我送行的。”
翁万达也颇有感触的道:“我听说她是什么花榜上的花魁……她也真算得上是个奇女子了……”
说罢,翁万达似乎发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着林蓁,笑道:“阿蓁,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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