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林蓁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当然,他也有点纳闷,从国子监的校长又调回南京坐冷板凳,这是明升暗降啊,严嵩看样子嘛,倒是一点也不沮丧,好像还挺高兴的。
林蓁再一次想不明白了。
官场中的事儿,对他这么一个山都乡的穷小子来说,真是错综复杂,难猜难测啊。
林蓁想着,试探的问严嵩道:“严大人,我听说您把国子监管理的井然有序,那些监生们都很敬佩您,却不知为什么,皇上又把您调到南京去呢?”
严嵩看了看林蓁,笑道:“维岳啊,这是好事。
你现在做了几日的翰林院修撰,可有什么心得吗?”
林蓁感觉自己的心得都已经写在他那万般疲惫的脸上了,严嵩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他不等林蓁回答,轻轻一叹,道:“老夫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那时候,维岳你应该还未出生吧。
老夫学问没有你好,不过也被选做了庶吉士,和你一样,进了翰林院,后来三年考满,授了编修,那时候老夫倒也还年轻,才二十八岁,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老夫大病了一场,退官回了原籍,这一退,就是整整十年……”
林蓁为了将来能好好提防严嵩父子俩,之前可没少做功课,他知道,严嵩说他自己学问不好,那真是太谦虚了,要知道,严嵩殿试的成绩是二甲严世蕃回来了?!
林蓁还没起身,就见年长了几岁的严世蕃晃晃荡荡,哼着小曲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香味,林蓁似乎在哪儿闻到过似的,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还唱着:“楚、楚馆云闲……秦楼月冷……缘何书、书也无……”
慢着,这几句唱词林蓁林蓁听着也挺耳熟,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就响起了严嵩的训斥:“你这混账东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你这几天到底到哪儿去了?!”
严世藩显然还有点微醺,他那一只眼眼珠子溜溜一转,刚想说话,却瞥见了立在严嵩身边的林蓁。
他他哈哈一笑,道:“好!
好,这个书呆子,也比那姓沈的强!”
他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更令人奇怪的是严嵩的反应,严嵩以前无非就是板起脸来骂严世蕃几句,这回却气的七窍生烟,马上喝道:“快快快严年,把他领到后面去,别让他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严世蕃自己摇晃着走了,从林蓁身边经过的时候,林蓁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这香气,这曲子,不是来自于馨翠楼吗?严世蕃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他到那去干吗?去寻花问柳了?那儿的消费水准连林蓁这样的殷实之家都难以担负,他哪儿来的钱呢?林蓁正在疑惑,严嵩陪着笑脸,道:“哎呀,维岳,这个逆子,我是管不了他了,回到南京也好,省的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又给我惹出什么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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