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什么精力谈恋爱啊?“那你鞭炮炸的太早了。”
姜予漾敛着神色,“我现在没空去细想这些。”
“孤男寡女一整晚在一起,居然没发生点什么,实在是太可惜了。”
乔颂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一下子勾起了她回忆的那根弦,比如昨晚擦枪走火的那个吻。
她清了清嗓子,跟乔颂扯远了话题。
——大清早发什么神经,耍个流氓还委屈巴巴的。
姜予漾腹诽完,直接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了盥洗台旁的横架上。
沈弋就这么安静地听着她洗漱的动静,仿佛人还在自己身边。
没有半点儿隔阂。
静默须臾,他笑笑,起身套上长裤。
皮带扣咔哒一声,在电话那头听的格外清楚。
姜予漾一阵头发发麻,莫名脸热,又赶紧打消念头,捧了把清水洗脸。
电话还没挂断,像是一场消耗战,没人主动缴械投降。
沈弋知道小姑娘肯定在心里暗骂他了,也不因为没等到回应气馁,转而说道:“一年了,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沈弋还是头一次在她面前提及两人分开后的过往。
轻描淡写的,但也透着浓重的思念。
他心底有一种渴望,期盼失而复得。
如同一小撮火苗,没见到姜予漾时,只是灼烧着自己的内心,真正在追后,那团火就此消彼长,飘摇不定。
她有片刻的出神,想到了总裁办的那张相片。
甚至两人还在一起时,姜予漾都不知道这张抓拍照片的存在。
他爱人的方式都那么隐秘,高高在上的,性子傲娇的不行。
沈弋勾勾唇,姿态散漫,旋即反问道:“这一年,你想过我没?”
姜予漾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耗下去可不行。
她含糊一声,本打算不置可否,可又觉着一清早被他一通电话搅的心神不宁,干脆回击说:“不想,没想过,行了吧。”
沈弋不气反笑:“小没良心的。”
撒谎这东西对于姜予漾来说挺难的,她一说违心话,神情根本藏匿不住。
好在两人不是面对面的,姜予漾还能有点底气。
其实在巴黎那段时间,有一次杂志社办庆功宴,姜予漾喝的过了头,同事小姐姐送她回家,说她太爱撒娇了,动不动就要索取了个抱抱,口中还怔怔地念着一个名字。
外国人念起中文都不太准,但对方说出那两个字时,姜予漾还是当即听出来了,说的是沈弋。
既然都决定斩断过去了,也没什么回头的道理。
姜予漾性子软,但骨头是真的硬。
母亲常说,她这性子像她爸姜援铮,一辈子没给谁低过头,但女孩儿骨头太硬不是个好事儿,该服软就得服个软。
但要真服软了,哄一哄就能乖乖回去谁身边,那也不是姜予漾了。
真正了解的她的人才知道,小姑娘包容又坚韧,像极了亭亭的水仙花。
在挂断电话前,姜予漾云里雾里地抛出个问题:“沈弋,你是不是就爱啃硬骨头?”
说完,通话页面就终止了。
沈弋回味了片刻,觉察出这话是在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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