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做外卖吗?”
钱深积极地出主意,“现在年轻人啊,都懒,能点外卖就不出来。”
“做啊,能不做吗?外卖也难。”
老板臂力不凡,“唰”
地一下翻转了数十串肉串,撒了孜然后用蒲扇细细扇着,“你们做老师只要把学生伺候好,成绩上去了,职称就稳了。
这开店不一样,一个差评需要几十个配图好评才能把商家星级持平,有些顾客我跟你们讲,素质差得很,也不管东西满不满意,随便一个差评,这时候平台、顾客来回扯皮,还消不掉,你们说气人不?”
几份肉串已经好了,整整齐齐码在托盘上。
程默和程风已经左一串右一串的开吃了,钱深却像找到了难兄难弟,也顾不得吃了,“学生哪是好伺候的,个个都是大爷,是祖宗,打不得骂不了,成绩好了学生成天焦虑,心理压力大;成绩不好吧家长焦虑,着急上火的天天找我们。”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老板又给他们上了几盘,乍一望去满桌肉滋滋儿地冒油,惹的人食指大动。
吃了会儿,另外两桌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老板闲下来,远远躺在摇椅上拿蒲扇扇风。
程默他们也吃得七七八八,钱深犹豫了下说,“我和宋一琳彻底掰了。”
在n市疗休养时,他们分道扬镳的前一个晚上,宋一琳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算了吧,以后我不缠着你了。”
“你们不早就分手了吗?”
程默说,“你现在这样看着像失恋啊。”
“不知道。”
钱深指了指脑袋,“有股劲儿,一会冲一会儿缓的,上头。”
“还没喝酒呢。”
程默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道,“你这不是贱吗?人巴着你要复合你不乐意,人不乐意走了你倒舍不得了?”
“你们这种缺少情感经历的单身狗不懂。”
钱深仰头灌了一口雪碧,“都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回头草哪能吃?还不是重蹈覆辙,当年跟她分手,多少年我走不出来,再跟她复合这不找罪受?更何况她都找了那么多前任了,我就是她茫茫多前任里的其中一个,谁知道她是心血来潮还是空窗期寂寞?凭什么我就要她想开始就涎着脸和她开始啊。”
程默被叨叨的有点烦,“那就不开始。”
“但我难受。”
钱深委屈地看着他们,“咋整?”
“那就找她复合。”
程风说,“劝和不劝分,男人主动点。”
“我刚说了不吃回头草。”
钱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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