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宓垂首笑了笑,“母亲在的时候,妾身跟着她学过一阵子女红,后来母亲不在了,祖母说我们是没娘的孩子,只是心疼妾身,哪里舍得让我做什么,况且我那时候确实有点笨,又是针扎了手,又是剪刀戳到胳膊,祖母就不许人教我弄那些了。
后来继母来了,她,她又忙,自然不会来管我,那时候哥哥读书,每日都要习字,我就跟着哥哥一起学写字,说起来,我读书写字其实都是哥哥教的。”
宇文攸还是杜氏一路哭嚎,那架势是要把此事闹到阖府皆知,等到了那小院里她怕惊动了里面的人,让李昶先跑了,反而噤了声,及至奔入屋中,冲入偏房里,看见床上滚在一起的男女,她才又大声嚎叫起来,“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亏我一心待她,她竟公然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这府里的脸面今日都让这狐狸精给葬送了。”
起兴了这么一句后,她又指着帐子里的露珠骂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待你的,这满屋子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自问待你一直不薄,前些日子你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不让你在前头伺候,拨了这个小院子给你养病,不想你竟然勾引老爷,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这黑心烂肝的奴才……”
杜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身后的仆妇们递眼色,众人会意,七手八脚上前去按住露珠,扯头发的,拧皮肉的,甚至还有人手心里藏了绣花针,专门挑肉嫩的地方在那露珠身上一顿乱扎,露珠又是哭又是求饶又是去求李昶救命,李昶纵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在朝堂上应对自如,一时也被这架势弄懵了,屋子里那么多人,匆忙间他下意识地先掰开露珠的手,提了自己的裤子,又急急穿上外袍,下了地连鞋子也顾不上找来穿,衣衫不整的他只想离开这乱糟糟的鬼地方,这个节骨眼上,杜氏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只见杜氏匍匐上前,一把抱着他的腿,放声哭了起来,“老爷想要养小妾,怎么不明说呢?如此行径以后可让妾身怎么做人呢?今日这情景不光是被珍儿看到了,也被珍儿说给了老太太身边的妈妈知道了,如今这丢人真的是丢大了,老夫人那边纵使好搪塞过去,可珍儿那么大点的女孩儿,让她撞见了这个可怎么好呢?老爷啊,我知道你一辈子行止端方,定然是被这狐狸精给勾引的,可如今就算是打死这狐狸精又于事何补呢?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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