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已过,花园里修剪整齐的山茶树栽成一道林荫,若是春日,枝繁叶茂,重瓣的淡红色茶花开满枝头,艳丽如锦,格外雅致。
紫藤架上爬满蜿蜒屈曲的藤蔓,紫穗满垂,在风中摇曳生姿。
“小叔他们不在?”
贺洗尘问。
“出去组饭局。”
林欢不甚在意地回答,一边熟练地用烧开的沸水烫洗茶杯,然后在林掩面前放了一杯新鲜的果汁。
贺洗尘从善如流拿过她手里的水壶,温声说道:“还是让我来吧,你好好坐着,我们就来看看你,别每次都整这些有的没的。”
林欢被冷气冻得有些凉丝丝的手指擦过他暖洋洋的掌心,不禁微微蜷了一下。
林掩却吃惊地瞪大眼睛:“才没有嘞!
上次我一个人的时候欢欢不知道多冷淡?双标啊这是!”
“哦呀?掩哥到现在才发现么?”
林欢一脸无辜,“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贺洗尘不禁弯起嘴角摇头,给斗嘴的小姑娘和小少爷倒上一杯热茶,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别老揪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就叨叨个不停,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先给我说清楚你们和乔敬言之间那点破事儿。”
他在一中没什么朋友,昨晚挂断林掩的电话后,又给一个半生不熟的同学打了个电话,才知道现在全校都在猜测乔敬言那个疯子是不是喜欢林欢。
好家伙!
两个小孩子互相斗气传来传去都快成了「不顾家族恩怨、两情相悦」的狗血戏码。
这要让贺洗尘那个妄自尊大、愚不可及的小叔知道,保不准会来一招卖女求荣。
打蛇打七寸,杀人不见血,乔敬言每天不厌其烦地在广播站点歌,看似软绵绵无力的回击,能把林欢给整死。
这小子“文武双全”
啊!
搁古代里,让他得了势,整个就一奸佞之臣!
还是祸国殃民的那种。
幸好这里还有个贺军师,且看他如何力挽狂澜,把这棵罪恶的小禾苗扼死在花盆里。
思及此处,贺洗尘只想晃晃林掩和林欢的脑袋——是不是两天没见他们的脑子就进水了,或者一直以来都是水,只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发现?乔敬言那人爱面子,手段高,又受不得气,这俩青铜、哦不对,废铜段位的傻白甜就敢去招惹?“趁哥哥还救得了你们,实话实说,你们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贺洗尘十指交叉抵在下颌处,偏过头去看端不住神色的林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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