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这废物!
"
"不准动,谁让你动了?!
你们快把他绑起来!
"
"把他游街示众,让其他受害者出来指认他,有仇报仇!
"
琴宿任人们把自己绑起来,拖到木车上面,他从来不知道,不,他本该知道,水能载舟亦能复舟,人们可以对你有着疯狂的爱慕,也能不用理由的作贱唾弃你。
琴宿一直没学会接受另一面,他看到纯朴、温暖、善良的人们,却迟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自己身陷于此时,冲击性最真实,因为痛的实在,疼的痛彻心扉。
琴宿被七手八脚的剥光衣服,露出一个脑袋,丢到一辆油腻腻的破车上面,跟犯人一样被村人拖出去到一个偏僻的小镇,那些什麽七舅佬爷、婶婶、三叔叔、佬佬还有远到不能在远的亲戚,叫不出职称的人们都对他吐口水、丢鸡蛋、馊水,琴宿又气又恼多希望自己快点死,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被这样羞辱。
等到十几个男子挡住这辆车子,让村人被他拉出来,琴宿跌在水坑上面,泥水喷一脸。
琴宿身上又臭又髒像个大馊水桶,他自己闻了都想吐,事实上他的确吐了,他除了喉咙像是火烧,更惊恐自己居然做出这麽难看的动作,而这个情绪还未平復旁边几个沾着屎尿的靴底已经踢过来,琴宿被踹中面颊,茫然跌坐一旁。
那几个男子跟那些村人正在讨价还价,丢给那些村民居民一些银两,琴宿一开始想还手,他们把自己当成什麽货物在交易了?但他一举起手又没了勇气。
他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为什麽不听师父的话自己专心修练?为什麽要反抗父亲?他好想母亲,无时无刻的想在看看她。
母亲……母亲……阿宿好想您……
琴宿知道自己错的彻底,一败涂地,当他这麽否定自己时,就没办法在对人们有任何请求。
因为愧疚。
对人间的愧疚让他没有脸还手。
那几个人给他一件破烂的衣衫遮羞,领头的人又问一次他叫什麽,琴宿还是用沙哑的嗓音道:"在下清平君。
"
接下来几天不分昼夜,琴宿一直被痛殴,头、胸口、手臂、腹部、胯下等等,头尤其严重,他不断被打,昏昏醒醒,一下吐酸水一下流鼻血,他终于受不了在第十天的清晨要逃跑,领头的男子一把捏住他颈子笑道:"寰宇殿下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在下了,没关係,我来好好提醒你!
"
琴宿见对方披头散髮却五官端正带着一股文书气质,眼神凶狠,自己嘴角血渍跟面颊被揍的黑青,意识溷沌,喃喃道:"我认识你吗?"
他这句话彻底激怒对方,那人将他甩在地上,一拳一拳砸在他面上,琴宿护着投缩在地上,那人拿出一柄匕首抵在他颈部,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快大笑着:"呵呵呵呵!
哈哈哈好!
寰宇殿下这麽一个金贵尊贵的人,当然不记得我,你他妈的敢说不记得我?!
你这个天杀的废物,要不是你老子何苦沦落至此?!
在这个狗日的人间跟这些下贱凡人一起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你倒是很会忘啊!
"
"哈哈哈,好好好,你继续装白痴没关係,哼哼!
我想想,清平君不是以道韵闻名吗?你不是最以自己的嗓音自豪?你不是最爱惜嗓音?放心放心,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在你他妈最爱的人间好好活着,千万别比老子早死!
"
琴宿被他压在地上时,对方举起匕首跨坐在自己腰间,终于想起来这是谁,宋权仙笔!
他因为自己扶持神柱犯错,连带整个寰宇殿的星官全部被贬下凡间,所以他也下来了那母亲呢?她在哪裡?她都平安吗?
琴宿最后在能说话时,说的三个字是:"对不起。
"
宋权割了他的声带,把他丢在一条溪流裡面,任其自生自灭。
那几个跟着他的也是寰宇殿的星官吧。
算了怎样都无所谓了随便吧
琴宿像个尸体一样,飘到下游脚撞到石头才停下来,有几个地痞经过还在他身上模一遍,看没什麽值钱的东西能拿,踹了他几脚吐唾沫在他脸上,他始终木然着、一片空白着、承受着,一直等到天色昏暗,他从水裡站起身,把破烂的上衫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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