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忙完了回来看看你。”
宋延年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是听到小厮来报,有男子进了院子,他这才丢下手中事情,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面前之人,他果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遂眯起眼睛,脑中努力回想,“夫君,有我父亲的消息吗,他都走了许久,至今没动静。”
顾德海毕竟用的是宋家的船,若是回来,宋延年必然会早早知晓。
“兴许还要过些时日,夫人身子是哪里不舒服,怎的不让胡大夫瞧?”
宋延年捏住她的指尖,将她拉到身前,眼睛却依旧打量着宋三思。
“也没有,就是前些日子落水,宋大夫开的方子很是有效,便没再麻烦胡大夫,我都快好了,想着再吃两剂药,稳定一下。”
“那便劳烦宋大夫尽快开完药方。”
宋延年话里的赶客之意,很是明显,他总觉得此人不对劲,045窗外静悄悄的,尖锐的虫鸣在此时显得很是吵闹。
宋延年知道她在翻找东西,可他浑身没有一丝气力,这是他潜入南楚之后,第一次中招。
顾妆妆的手停在他腰间的钱袋上,抬头望着宋延年混沌的眼睛,忍不住眉上欣喜,她的手指三两下解开钱袋,又从里头找出宋延年的私印,依旧是那副乖巧温柔的样子。
她将私印在宋延年面前晃了晃,“夫君,我要走了,所以,咱们得先有个了结。
我不想进宫,宫里有那么多算计,我怕有朝一日莫名其妙就被弄死。
连你我都没能弄明白,何况皇上身边”
她的脸红扑扑的,睫毛上挂着水雾,抬头看了宋延年一眼,忽然捂上了眼睛,肩膀隐隐颤抖着,宋延年说话的气力也没有,只虚虚睁着眼睛,听她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心中一片迷茫,而在迷茫中,又陡然充斥着不安与恐惧。
“我都待你千般好了,你却总在骗我,叫我伤心!”
她忽然来了脾气,声音不觉拔高许多,捏着私印的手攥成了小拳,狠狠捶在宋延年肩膀,那里,有她方啃过的红痕。
私印边缘方方正正,砸的宋延年无声的闷哼着,他想张嘴说话,喉咙却像麻木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想解释,却从未有过这般颓败难受的无措感。
顾妆妆抹了抹眼角,红着鼻尖骂道,“我虽不是睚眦必究之人,却不想犯而不校,宽宏大量的放过你!
你做了这样让我恶心难过的事,必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她从宋延年身上翻过去,爬到内里的枕下,摸出那柄尖刀。
这把刀她夜夜枕在身下,时不时便会摩挲出来,对着月色观其光芒,刀刃很薄,刀尖锋利,她将尖刀放在掌心,慢慢滑过皙白的皮肤,立起刀柄对准宋延年。
宋延年始终望着她的眼睛,深沉而又阴鸷,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在他去彭城的时候,一定有人对妆妆做了什么。
会是楚帝?他很难想象,南楚皇帝又会以何种名义召商贾之妇入宫,不可能,他在心里不断否认那些污秽的画面。
“夫君,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待我的,我也准备同你好好过日子。
库房里的箱匣,我都好些时候不曾查阅,一门心思扑在生子上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