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无数身穿加州的额士兵不知从何处潮水一般的涌来,将三人包围在圈内,厚厚的冰层被震的刷拉作响。
“瞧,你给我惹得麻烦,这就是你所谓的帮我!”
顾德海眸中幽深一转,抓起竹篓便要跑。
在顾妆妆尚未回神之际,强健的士兵已经将顾德海牢牢抓住,按压在冰上。
风声乍然止住。
她见到了魏帝。
侍卫将她和宋三思一起带了回去,看着顾德海被绑成粽子一样。
对于魏帝,她曾想象过他是茹毛饮血的猛兽,是雄壮勇猛的豺狼,却唯独没有想过,他只是个面容清俊的老人。
与周衍之相似的身材,深不可测的眸子,偶尔会眯着眼睛打量对方的企图。
她低着头,与宋三思亲眼看着周衍之被侍卫带了过来。
从他进殿的一刻起,她便看见了。
左手肿的很高,手臂耷拉在腿侧,看见顾妆妆的061毒酒在几案上摆着,金质小樽,澄澈的酒水。
顾德海被押了上来,蓬头散发,一条腿瘸着,准确来说,是被生拉硬拽上来的,一松手,整个人便猛地扑倒在地。
顾妆妆的心一抽,舌尖抵在牙齿上,咬出血来。
魏帝居高临下望着殿内的人,复又略过毒酒扫向周恒之。
“将招供的内容拿给大殿看。”
周恒之腿软,接过内侍送来的罪状,只匆匆看了几眼,颜色俱变,“父皇,竟真的是顾德海陷害二弟。
那些书信顾德海怎会模仿二弟笔迹,他幸好父皇英明,若非如此,儿臣也要被这贼子诓骗,犯下不可饶恕的错。
那毒酒,儿臣这就命人撤了”
“不必。”
魏帝轻轻抿起唇,“兴许还有用。”
周恒之心里咯噔一声,面上立时浮出细密的汗珠。
“还有一份认罪书,你没看到,恒之,仔细想想,朕让你做的兄友弟恭,你做到了吗?”
魏帝招手,内侍将另外一份送至面前,魏帝展开,眸眼清凉。
“父皇,儿臣不知何处做错,那些信件,虽是顾德海伪造,儿臣却一无所知。
刑部和大理寺同审,二弟是认罪的,我”
“那这张负罪书呢,刑部尚书说,他没见过,又是何时签的,在何处签的?”
魏帝扫下那张薄纸,正是为了以防万一,周恒之私下去狱里强行将周衍之的手盖在上面。
周恒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辞凿凿,“儿臣只是为了确保没有冤情,故而亲审二弟,他是自己招供的,有诸多侍卫可以作证。”
“这一份认罪书,也是顾德海交代的,他说,”
魏帝走到他面前,伸手扶起周恒之,让他面对着自己,“他说,是你授意,事成之后许他高官厚禄。
那些与赵子林来往的信函,回魏途中遭遇李青的伏击,还有南楚数不胜数的暗杀,如今看来,衍之能活下来,实属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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