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其实放不下陆景曜,就单单是愧疚,阮向笛也不可能放陆景曜一个人。
阮向笛失魂落魄地靠着白色的墙壁,垂着头,眼神没有焦距,从剧组到医院,他从一个会发光的明星变成—个萎靡不振的男人,击败一个人有时候很简单。
半晌,阮向笛两手捂着脸,靠着墙,双腿无力地弯曲,身子滑下去。
陆华民扶着林瑶,一直在低声安慰着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嫂子,景曜会没事的,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林瑶重伤醒来查清这些之后,这事就不那么单纯了,警方带走了那人,并进行下一步的侦查。
剧组却也不能完全免责,仍要承担一部分的赔偿责任。
这些就由陆华民的律师来和剧组谈了。
至于阮向笛主动想要给出的赔偿,陆华民并没有收。
这事儿阮向笛其实没什么过错,陆景曜自己要冲上去,那关头阮向笛也拦不了他。
陆景曜是当天晚上醒的。
制片人、导演、阮向笛三人都一起在医院陪到了晚上,陆华民就劝他们离开,不用陪着了。
不过当晚阮向笛还是没走,贺立轩则先回去了,徐向晨回去陪女朋友。
病房里便只剩下林瑶、陆华民和阮向笛三个人,陆景曜醒来时看见的,也就是这三个人。
陆景曜一睁眼,一直关注着陆景曜的阮向笛第一个发现了,握着陆景曜的手,紧张又小心地叫了声:“景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景曜虚弱得不像阮向笛认识的那个人,目光落在阮向笛的脸上,唇微微弯了一下,弯得阮向笛心里头一酸。
陆景曜又缓缓转动,看向林瑶和陆华民。
“妈,叔叔。”
陆景曜低声叫道。
嗓音有点哑,中气不太足。
林瑶又红了眼,陆华民则把医生叫来,替陆景曜看了看,暂时没什么大问题。
林瑶连声说:“景曜,疼不疼啊,有没有不舒服?别怕,妈在这里,医生说了,手术很成功,慢慢养养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陆景曜微微笑着,轻轻摇头:“不疼。”
林瑶:“胡说,怎么可能不疼?医生说了,麻醉药效一过,今晚是最疼的,要是太疼了跟妈说,让他们开点止疼药。”
陆景曜虚弱地笑着,有点干的嘴唇一张一合道:“没事,真不太疼,我又不是小姑娘,受得了。”
陆华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神色凝重地盯着陆景曜。
陆景曜看了看他,抱歉道:“叔,让你担心了。”
陆华民道:“是让你妈担心了,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也不知道珍惜自己。
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妈以后怎么办?”
陆景曜垂下眼,看了阮向笛一眼,阮向笛歉疚地低下头。
陆景曜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对陆华民和林瑶道:“是,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好好锻炼身体,争取能硬抗住一根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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