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降生的孩子五官还没长开,一张肉脸红扑扑的,根本看不出像谁。
谢杳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丑?”
奶娘忍俊不禁道:“大人有所不知,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副模样,过些日子长开了便好了。
大人与夫人郎才女貌,将来少爷必定也是个俊俏的。”
次日,楚晴岚悠悠转醒,醒来谢杳丝毫不觉得自己起的这些名字有什么不妥,“名字寄托着父母对儿女的期望,未必非要追求生僻的字眼……”
“若是如你所说,你对咱儿子的期望也太低了些。
咱们谢大人的儿子岂能止步于登科及第?”
楚晴岚看着他,想了想笑着说:“要我说就叫谢入阁,或者谢拜相。”
谢杳哑然,方才的笃定似乎消减许多,看看楚晴岚趾高气昂的模样,又低头看一眼纸上的名字,最终揉成一团丢开了。
满月宴当日,谢府请来了不少权贵及女眷,当着宴席间的满座宾客,谢杳决定了小少爷的名字——谢承嗣。
名字寄托了父母对子女的期望,期望若是太高怕他承受不起,若是太低又怕他不思进取。
承嗣承嗣,这孩子若能担起家业传承,谢杳和楚晴岚便安心了。
楚晴岚抱着谢承嗣走到人前,在一片道贺与奉承声中,林思安起身走近,笑盈盈地从身旁侍女手里接过一个锦盒,递给了一旁的玉泠。
“这是?”
“这是长命锁,算不得什么金贵玩意儿,就是取了其中的好意头,愿承嗣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楚晴岚心下一暖,想起前些年靖安王世子满月她送的便是长命锁。
“姐姐这番心意我替承嗣收下了。”
“往后两府多走动,你家承嗣与我家瓀儿也能做个伴。”
林思安虽是笑着说这番话,但眼中似有几分惆怅。
楚晴岚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听罢一口答应了下来。
渐渐入冬之后,文治十四年的年关悄然而至,或许是今岁发生的事情太多,皇帝心力憔悴,加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往年都是腊月二十六才封玺休沐,今岁腊月二十便宣告休朝。
年节期间若无大灾大难,便过了元宵之后再恢复朝会。
正因今年的年假格外漫长,楚侯爷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回安陵祭祖,一来是因为过年需得举家团圆,而老太太年纪大了不便走动,二来是楚晴岚顺利生下儿子,楚寅的小儿子也满了周岁,是时候祭祀上坟告知祖宗。
老太太在京城呆惯了,在安陵生活这半年事事不顺心,带去的下人整日挨骂,可谓有苦难言。
忠义侯府一行人刚到安陵就被指责了一通,其中以谢杳为甚,老太太阴阳怪气说他大手笔买下钟济年在富阳的几处宅院,却让她这长辈在穷乡僻壤受苦,楚侯爷在一旁听得好没面子,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女婿。
谢杳听过太多酸话,根本没把老太太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放在心上,只顾着低头专注挑鱼刺,把整块挑好的鱼肉夹到楚晴岚的碗里。
老太太白费了半天的口舌,气得脸都青了。
在安陵的那几日,楚晴岚明显感觉到楚景看她的目光充满仇恨。
楚寅先前随驾东巡八月才回京,错过了京中的诡谲云涌,回京后又专注编书,对楚景干的事情还不大了解,此时见楚景眼中喷薄的敌意,一时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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