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翩正色道:&ldo;那就好,此次回去,他们必定要请王爷过府赴宴。
王爷回去只管对府里的厨子说近来一吃虾,身子便起疹子,不让做虾。
他们对王爷的喜好也了如指掌,过几日,王爷过府赴宴看看他们的菜肴里可有虾。
若是没有,估计就是府里有了他们的人,及时传了话过去。
&rdo;裴云旷点头:&ldo;这主意不错,不过也不能确保他们明知如此,也故意摆上这道菜。
毕竟打交道了几年,他们老奸巨滑的简直不似人。
&rdo;&ldo;那王爷就多吃些虾,让他们觉得,安cha在王府的人,得到的消息并不可靠。
&rdo;裴云旷勾了勾唇角,笑容略有些深远:&ldo;其实,我已经猜到是谁。
&rdo;苏翩急问:&ldo;谁?&rdo;他眉峰一蹙,偏吊人胃口:&ldo;我不说。
你要是知道,回去必定要好好收拾他。
我还留着他有用,府里有个传话的人不好么?&rdo;苏翩无奈,咬牙道:&ldo;我们险些被他害死,你还包庇着这内奸?&rdo;他摇了两把扇子,恍然无事道:&ldo;这不是还没死么?&rdo;说罢,又拿折扇一指苏翩,对司恬笑道:&ldo;你看她小气的很,动不动就生气。
&rdo;司恬哭笑不得,这事关生死,那里是小气和大方能说的清的,他分明是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苏翩气的不去理他,扭头看着脚背,脚很快已经见肿,将鞋子撑的老高。
他偏偏还一副大度的样子,好心好意的劝道:&ldo;苏翩,生气不利于恢复。
你看我,有人杀上门来,我都不气。
&rdo;苏翩瞥他一眼,没了脾气。
欠薄暮时分到了驿馆,驿丞一见安庆王突然驾临,立刻忙的脚不沾地,一面吩咐手下将原本干净的房间再打扫两遍,一面又赶紧吩咐做饭。
席间,司恬发现裴云旷并不挑食,却挑食器。
他用的是随身带的银筷银勺,碗盘是胜雪白瓷,薄而精致,烛光下光泽温润,仿佛是美人的柔荑。
翌日上路,司恬隐隐担心再有什么波折,不料一路平安无事,三日后就到了上京。
入了城门已是黄昏,司恬按捺着激动和兴奋,恨不得此刻就和母亲去找那位梁国仁。
可是依照梁国仁目前的名声和性情,她领着母亲前去必定是碰壁的下场,车马劳顿了几天,裴云旷必定要先歇息一晚,或是休息好几日,才会安排她的事吧?其实,他答应带她们来上京求医已是天大的恩惠,她实在不好意思催他,就耐心等吧。
马车停在京城的安庆王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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