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槐脸皮薄,决定自己弄好,只是头发的松散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还大一些,折腾起来并不容易。
外头的纪焕见两人还不出来,又扯着嗓子再唤了声:“太子殿下,娘娘,到了。”
江琬槐闻言,加快了在发间拨弄的动作,却似乎越心急就弄得越乱。
迫不得已之下,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陆昭谨。
陆昭谨也还没出去,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收拾完,此时对上了她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身体微僵了一瞬,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了她身后。
他哪里会弄这些女儿家的物什,动起手来的情况比江琬槐方才的盲弄好不到哪里去。
太子殿下还是坤宁宫整体都萦绕着一股肃穆庄重的氛围,殿内的摆设利落干脆,却不乏奇珍异宝。
角落熏着檀香味的香,味道不重,丝丝渺渺的散在到处。
江琬槐听到皇后说免礼后,就直起了身来,道了句:“多谢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下,便又听到了她的下一句话,神色一僵,脸色跟着难看了几分。
她敛了敛眸,恭敬的回答道:“回皇后娘娘,臣妾方才有事在路上耽搁了会儿,请娘娘恕罪。”
皇后轻笑一声,不疑有他,出口的话却又是像刺出了把剑般的咄咄逼人,她道:“听你这话,那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臣妾惶恐。”
江琬槐低了眼,立马又跪下身子,认错道。
嘴上这般说着,却是没甚么真的知错的想法,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果不其然。
皇后娘娘瞧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每次一见到她就恨不得全身上下都给她挑出点错来,实在是将对她的不喜明明白白又彻彻底底地摆在了明面上的。
这便是江琬槐一直纳闷不能够理解的地方,皇后娘娘明明这般讨厌她,为何又每每挑了机会便要宣她进宫。
心里天南地北地胡思乱想道,江琬的脸上依然是维持着恭恭敬敬的认错姿态。
“罢了,本宫闲来无事,便是等等也无妨了。”
许是当了多年上位者的习惯,皇后讲话时的语调皆是微微上扬,愣是能将每一句话都讲出高高在上的挑衅意味来。
她低眉摆弄了会儿精致的护甲套,又满意的端详了几眼。
细细的黛眉一挑,看向江琬槐,才开口示意她免礼平身,道:“落座吧。”
江琬槐缓缓起身,不卑不亢地应了声:“是。”
殿内的宫人不少,却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只有殿中两人在对话,此时皇后不再开口,空气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无端得便更添了几分压抑。
江琬槐在侧边的梨花木座椅上坐了下来,桌上摆着空茶杯,却没有人来为她沏茶。
她不以为意的抿住唇,等待着皇后的再次发话。
皇后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姿态优雅的端起来茶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一时间没有再开口。
江琬槐坐在下座也不敢先开口,心里莫名的一阵惶恐,像是等待着不知何时就要降临的凌迟一般煎熬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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