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是星期三,我的机会来了。
本来我都对这周不报希望了,感谢投递员的高超效率,仅仅送了四天,没有拖到我真变成一个寄居空房的流浪汉。
那天我正在用笔将自己的计划写在纸上再次整理,每天我都会这么做,确保真正执行起来万无一失,同时提醒自己必须完成。
每写完一遍我都用打火机将那些纸张烧成灰烬。
就在我正写到一半时我却突然情不自禁地朝窗户外看了一眼。
还好我看了。
穿着护士服的朗曼女士正丢了魂般地冲家门跑去,即使隔着几十米我也能感觉到她那表情着实不太妙。
虽然我知道绝不会是她的下班时间,但我还是不住望了眼手机确认。
站在门口的朗曼女士甚至连钥匙孔也对不准。
干脆把钥匙丢到一边,她面色苍白,捂住肚子缓慢地在门口蹲下,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打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见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去了车库,我猜那电话应该是打给亚尔林确认他是否在学校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这个猜想,她将车子开往了我学校的方向。
朗曼女士是去学校接亚尔林,我同亚尔林的所有照片都是在学校拍摄的。
理所当然她会认为我们正是在学校受他人跟踪。
同时这个点还上课时间,她也可以确定亚历山大是否真的如照片那般“被绑”
了。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直接问询亚尔林我有没有去学校,而我又正好没有去。
就像是在欲盖彰弥地问亚尔林“我真的有把你后座那个大傻个吓唬到不来上课吗”
一样。
谁叫她在亚尔林面前前科累累呢?她若真的头脑发昏,对亚尔林如此相问,就不得不拿出我那张被绑架了的照片来回答我的去向和因由。
凭借我这些天对亚尔林了解的自信,但凡他知道我叫人给绑架了,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通知警察,朗曼女士必将卷入其中。
朗曼女士正希望我这天天尾随她宝贝儿子的狗杂种赶紧去死,即使会成为“绑匪从犯“。
只怕心里她还认为我消失得不够快。
我太明白这种感觉,因为我心中便正是那般希望她的。
综上所述,我半点也不担心她的选择,毕竟明明她只需要现在去教室的窗玻璃旁,看我的位置是否空缺,再随便找个借口让亚尔林提前放学将他绑在自己身边就行。
没有人会舍近求远。
若她足够自信的话,说不定还能凭借自己一双火眼金睛在教室中确定出几个“跟踪”
嫌犯呢。
但如果只为救被绑架的我一命,朗曼女士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前去找了警察,那么我便也平等地收敛好自己的恶意,不再威胁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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