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责眼皮跳了跳,被说中心事令他羞窘,他下意识想反驳,但他死死抿着唇,与自己的本能做着抗争。
云支视线扫过凌先责用力得泛白的嘴唇。
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也是好老师的职责,她看向前方被黑夜笼罩的小道,对旁边的男生道:“走走吗?”
“……好。”
凌先责说。
云支慢悠悠在前面走着,没有目的地,凌先责今天叫住她,就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些话他不好意思和别人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叫了云支。
少年一直垂着头跟在后面,云支没有催他,给他时间组织语言,为了让他不那么紧张、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毫无意义的尬聊。
“晚上还挺凉快的。”
“嗯。”
“听,有青蛙在叫,我们去前面池塘看看?”
“嗯。”
“今天的月……额,今天没什么星星呢。”
凌先责猜她想讲今天月亮很美之类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改口,有月亮当然就看不到什么星星了。
凌先责奇怪地看她一眼:“……嗯。”
“这几天的训练感觉怎么样?”
这个问题不能再用“嗯”
来回答了,凌先责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叫了声:“教官。”
云支沿着池塘边沿走,水面被月色镀上一层碎银般的光芒,她漫无目的地望着水中月,等待男生说下去。
凌先责又停了一会儿,说:“您觉得家族和自由哪个重要?”
云支说:“这种问题问别人没用,我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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