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果换成“你是不是池屿他弟弟”
,赵清晏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真的全然没有料到,池屿会对别人说,他是哥哥。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里,池屿问他新年愿望是什么,他说希望池屿能叫他哥哥。
若实打实的比年龄,赵清晏确实比池屿大半岁多,叫哥哥也没什么不对。
可池屿那样成熟,无论谁来看,都会觉得池屿照顾赵清晏的时间要多得多。
事到如今,再想起任何过往都只剩下化不开的悲哀。
“我就说,你长得有点眼熟。”
那人说着,站起身来,在书柜上面翻了翻,然后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这是池屿说让交给你的。”
“他……”
“他交换生出国了啊,你不知道么?”
那人问得倒是坦然,“他就说他哥如果过来,把这个给他。”
他又亮了亮,赵清晏这才呆呆地看向对方的手。
那是个相框,他唯独来过一次池屿的宿舍,就看见过这个相框。
说来也奇怪,赵清晏住出去之后,宿舍里的钱就没再交了,东西也全数搬了出来;池屿却没有,他仍保留着床位,还有些零散东西没有带走。
透过透明的玻璃片,赵清晏看到那张全家福上,自己的笑脸。
确实避无可避,再没有什么能挣扎。
池屿走了,走得非常潇洒,他连这张全家福都没带走,好像是把整个赵家都舍弃了。
赵清晏拿着那张全家福回了出租屋里,将它摆在茶几上看了一宿后,还是把它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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