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送兰岑回他在校外租的公寓,即将出发,盛浓跑了过来。
兰岑摇下玻璃,听到盛浓说:“兰岑,叔叔有个不情之请,你等下可以再回来吗?潇潇他晚上总是失眠,睡不好觉,你能陪陪他吗?求你了。”
兰岑有些为难:“我有条狗,它很粘人。”
“你带过来。
我立即让人弄个狗窝。”
盛浓的眼中全是哀伤,沉重得似乎下一刻就会压垮他。
他吐字艰难:“这件事我们都不敢跟潇潇说。
医生说潇潇身体的器官开始衰竭,也许,只有半年了。”
盛浓没说出口的是:能陪盛潇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兰岑只觉得有把重锤,在他的心头狠狠地敲下,一下,又一下。
他的胸口疼痛难当,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消失,无论怎么吸气,还是无法缓解窒息感。
他拼尽全力后,喉咙终于发出一点嘶哑的声音,“我知道了。”
司机跟着兰岑到他的公寓门口。
兰岑让他稍等一下,关上门。
没多久,房内响起了哭声。
哭声隐忍,可是也因为隐忍,更让司机觉得压抑沉闷。
那哭声中承载的绝望和痛苦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盛潇从盛浓那得知兰岑要带狗狗过来,就不肯睡了。
他不停地向徐长宁询问“兰岑来了吗”
,经过漫长的等待,他听到了“汪”
的一声狗叫声。
盛潇蹲下身,抚摸着小狗光滑的毛发,兴奋地问:“兰岑,它叫什么名字?”
兰岑有些为难:“我说了你会生气的。”
“这狗该不会叫盛潇吧?”
盛潇猜测。
毕竟这一年多他在兰岑心中,估计就是个狗东西。
虽然不是标准答案,但已经很接近了。
兰岑饶了饶后脑勺,“它叫盛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