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神望着房屋中央正在试穿喜服的贺泽玺,心欲滴血。
一旁的官则却在这时用手肘怼了怼他,悄声提醒:“你怎么这副表情?”
明珩眨眨眼,将已经泛到眼角的湿意又逼了回去,清了清嗓子冷静问:“我什么表情?”
官则伸出两根食指抵在自己的嘴角,往下扯了扯,道:“就这样,要哭不哭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明珩扭过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如常,回答道:“我没有不高兴,你看错了。”
如此拙劣的谎言官则自然不会相信。
他索性站在他的面前,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起来。
明珩把他推到一边,佯装不耐烦道:“我脸上又没花,你瞎看什么呢!”
官则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不再纠结。
此时贺泽玺也试完喜服了。
喜服的腰身有些宽松,制衣坊的人须得在明早之前把衣服改好,把喜服一收便匆匆离去。
贺泽玺回里屋换了身常服重新走出来。
官则走过去,右手往贺泽玺的肩上一搭,笑眯眯道:“新郎官,你明日就要成亲了,今日可要与兄弟们再喝杯酒?今日之后,这种日子恐怕就不常有了。”
贺泽玺并不排斥与官则喝酒,只是此时明珩也在场,官则的意思显然是他们三个喝,这让他有些犹豫。
明珩现在还满心以为是他贺泽玺负了自己,此种情况下,再与他一起喝酒着实不太合适。
贺泽玺并不想与明珩有太多的牵扯,不仅是自己,就连弟弟,他也不想让他与明珩接触太多。
只可惜,自家弟弟经过宫宴日的那荒唐一夜后对于明珩显然有别样的情愫,偏偏看样子明珩对他那弟弟也不是没有感情,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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