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给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瞥:“噢?且听你道来。”
燕清微微一笑:“王允既有计,董卓乃共敌,何不将计就计,驱这头弱虎,吞那头病狼?主公大可先答应王允联合的请求,叫他安心筹备,再抢先一步与天子暗中通信,得其旨意代伐逆贼,且在斩下卓项上人头后亮出圣旨,告知天下此为大义灭亲的忠烈,也好彻底除去弑父污名。”
吕布静静听完,却有些兴趣缺缺:“王允不过是另一董卓,况且以他脾性,更不会重用于我,我助他成事又有何益处?倒不如向义父揭发他的狼子野心,还能得好些赏赐。”
燕清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劝道:“主公此言差矣。
遵从的是皇命,而非区区王允一人。
得此从龙之功,天子定将大肆封赏,届时主公一并拒了,只求一封地外放,既得忠义清廉的美誉,又可名正言顺地屯粮屯兵,积蓄实力,才能在乱世真正赢得一片立足之地。
为虎作伥是短视者所为,牺牲名誉换来金珠,又有什么意思?追随当权的上位者,固能风光一时,却危如累卵,还处处受制于人,难以得志,似主公这等武力超群的英才,如今不也得屈尊当个小小的贴身侍卫吗?留王允在也大有含义,此人极刚愎自用,喜大好功,没了忌惮的董卓在上头压着,他定不再愿与人将权力分薄。
主公辞拒一事,天子那的阻力还需他去卖力劝说,好生运作才能化解呢。”
吕布放在案桌上的手指动了几动,默然半晌。
燕清确实言之有物。
可他所建议的做法,与自己从前贯彻的相去甚远,一时间下不来决心,便道:“言归正传,王允老儿先是请我,又请义父,所图为何?”
燕清:“……”
原来之前自己讲得稍微迂回了一些,他其实根本就没听明白啊,还故弄玄虚地评价一句,倒是把自己给蒙过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知自己必须拿点干货出来,才可叫对方信服,就还是冒险下了这一剂猛药,直白道:“司徒急邀太师,打的是将佳人二送的主意。”
吕布愕然:“所谓佳人是——他那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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