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很快就滚到了一起,李关眠脖子后面的印子淡了,消失了,又被弄出了新的,魏春煊不热衷于在情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但在李关眠身上,他喜欢盖上属于自己的戳。
这一晚他们配合默契,虽然交流仍旧不多。
第二天早上李关眠还在睡觉,隐约听到声响,强大的困意使他张不开嘴,眯着眼看魏春煊在卧室里走,随后回归寂静。
等闹钟响,李关眠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才八点,反应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学琴的日子,九点就要到卓不语家。
他被折腾得有些累,费力爬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身体痕迹斑驳,宛若陌生人。
昨天晚上他说要去学琴,要早点睡,魏春煊就像没听见一样,其实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
李关眠从小较为敏感,细节在他这里被无限放大,他能感受到刘予娟更爱另一个儿子,自然也能明白魏春煊看自己仿佛看一个物品,他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反复提醒自己而已。
他告诉自己这都是他的选择,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坚持,毕竟他有更远阔的未来和无限可能,每一个明天比今天更好。
魏春煊怎么看他又有什么要紧的,在这场交易中他又不亏。
第9章09
从外面看,这栋二层小楼像是荒废已久,门窗上锈迹斑斑,墙上有常春藤装饰过的痕迹。
李关眠轻轻推开没上锁的铁门,走到房门口敲了两声。
他学琴确实没经过专业指导,也产生过现在学是否有些晚的念头,但机会摆在眼前,就像他之前作出的选择一样,谁也没理由拒绝。
卓不语待人平和,还要给李关眠倒水,后者抢着去了厨房,让老人家歇着。
李关眠参观了卓不语的琴房,房间里摆放了整齐的CD和书,还有一架德国产的老钢琴,卓不语端着一杯水坐在李关眠对面,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学钢琴。
他们像普通的长辈与晚辈一样交谈,李关眠轻描淡写讲述自己童年,基本三言两语就可以概括。
对他来说,无论是记忆深刻的还是值得一提的,都只有曾经的邻居秋老师一个。
“现在她还在吗?你们还有联系?”
卓不语问。
李关眠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还在,她搬走后再没联系。”
当时的秋老师三十岁左右,现在才过了不到二十年,怎么可能不在呢,只是没有非要再见的理由。
卓不语让他随便弹一首曲子,李关眠最近在练一些练习曲,选了个自己熟悉的莱蒙,很谨慎地没弹错音。
卓不语听后,从柜子上翻出一本琴谱给李关眠,让他自己弹,他却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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