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柏彧齐像土匪扫荡一样快将伸手所及之处轻扫完毕,一阵又急又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柏彧齐被这乌漆麻黑突然响起的声响吓得一哆嗦,现实里的敲门声与脑海中不断旋转的声音重合交叠,原本局部的那点疼痛转而铺天盖地的袭来。
与好久没感受过的那种生不如死之感再次重逢,柏彧齐瞬间呼吸难耐。
恍惚中,那根含着毒液的注射器对着他晃了晃,针罩被拿走露出泛着银白冷光的针头。
疼痛与快要崩塌的心理建设互相撕扯着他的神经与理智。
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臆想。
他如案板鱼肉,任由那针头扎破肌肤。
柏彧齐体内沸腾的血液在叫嚣着痛苦,神经被无数个牙口啃咬,筋骨颤动,皮肉崩裂,无数痛意裹挟着他的所有。
他原本睁眼瞧着这片黑暗世界的瞳孔渐渐闭起来。
今晚,他怕是要睡在这儿了吧……
“彧齐,彧齐……”
“彧齐,你在吗?”
淤啸衍皱着眉站侧卧门口狂敲。
他身上的水珠还没干透,发丝儿还在嘀嗒着水,黑色浴袍随意的在腰上系了个结,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彧齐,我进来了。”
淤啸衍自认打了个招呼,拧开把手就走进去。
他之前接受过特殊训练,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视线只会受一些影响限制,但不会像柏彧齐一样完全看不见。
良好视线让淤啸衍快速的环顾了一圈,听见洗手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快步过去。
柏彧齐后背靠着浴缸垂下头,“滴嗒”
嘴角边儿的一颗血珠砸入水面。
紧闭的双眼仿佛再也没有疼痛所在。
随后,他整个人缓缓被池水吞没。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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