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极力撮合两人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疲惫地一声叹息,傅城锝挥手阻止了护工上前来想帮忙的动作,自己颤巍巍地拉开抽屉,将手中的文件放进去,再关紧抽屉。
老人家自己撑着座椅扶手,一点点地站起来,原本挺拔的身躯已经逐渐萎缩,他弓着腰,缓缓地渡步走出书房,来到隔壁房间。
温柔地敲了几下,没人回应。
傅城锝也不在意,他自顾自地打开房门,无视里头犹如医院重症病房一样的布置,走到床边坐下,拉起床上之人的手。
“钰儿啊,你再坚持坚持,我们的孩子就要回来了。”
回应傅城锝的只有心电图的跃动声:“滴滴滴……”
视线转移,只见病床上正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紧闭着眼,神『色』安详,似乎正陷入什么美梦之中。
她对外界毫无反应,但这丝毫不影响老伴的絮絮叨叨。
念久了,傅城锝口干舌燥,老婆婆还是没有醒,他也不在意,说完后就颤巍巍地起身,自己背着手离开。
几位护工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傅城锝回了自己房间,他们才忙着给他将呼吸机安上。
如果有人看到傅城锝的房间,一定会惊愕地发现,对方的屋内居然也和对面的老婆婆一样,是一间极度像病房的房间。
两位老人的身体,竟是已经到了相邻为病房的程度。
***
已经答应的事傅衡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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