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征坐在位置上,还在吃那份米线。
小婵帮春蕊准备午饭,尚没回来。
春蕊索性就近坐在了严文征的斜对面,鼻息间全是咸油香,她忍不住问:“严老师,米线好吃吗?”
严文征闻言,点点头,客气道:“还可以,你要尝尝吗?”
“不用了,谢谢。”
春蕊手臂撑在桌面,拖着下巴,毫无兴趣地摇摇头。
她错开视线,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窗棂照出空气里细小的微尘。
这座城市的绿化非常糟糕,灰尘很多,屋外走一圈,白鞋就被染成了灰色。
严文征又抄起两筷子吃了吃,白瓷碗里便没了东西。
他搁下筷子,擦擦嘴,眼皮一抬,春蕊整团落进他的视线范围内。
她面色寡淡,脸上没有一点因为卡戏以及被导演说教的懊悔感,不知是因为内心强大,还是掩饰的好。
她左手手心来来回回搓着一个卫生纸团,严文征将视线定格在那纸团上三秒,开了口:“如果是我,我不会去找卫生纸擦油渍。”
春蕊愣了一下,回过神,察觉他是在给她讲戏,眉眼满是意外,她的目光多了一丝狡黠,看着严文征,反问:“那用什么擦?”
严文征指了一下她手腕的袖套。
春蕊蹙眉:“多脏啊。”
严文征淡淡地说:“生活环境不同,每个人对脏的理解和容忍度不一样。
有的人接受不了房间凌乱,有的人接受不了两天不洗头,可也有的人袜子要攒一个月,生活垃圾永远想不到扔。
梁祝云会用袖套擦脏东西,其实受父母影响很大,宋老师诠释冷翠芝这个角色,全老师诠释梁冬封这个角色,都加了朝围裙擦手的小习惯,你们是一家人,父母身上的习惯,一定能在儿女身上找到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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