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徽婷此时疯癫之状,她没由来的生出些怜悯之心来,到底从头到尾都是李徽婷无辜得很,遭卫谏这么一番戏弄利用,却还对卫谏情根深种。
“对了,你真觉得卫谏待你情深义重?十分爱你?”
赵承玉问她。
“他当然爱我,他跟我在一起时,从他的眼神里,我就看得出他爱我。”
李徽婷认真而又自信道,挑衅的眼神看着赵承玉:“长公主,恐怕您这一生,也就只能依靠着权势来压迫于人,我诅咒你,终有一天,失去权势,被别人打压,你在意的东西都将离你远去!”
“你……不得无礼!”
连瑾儿都听不下去了,怒声冲李徽婷训斥道。
赵承玉却是神色不改,并不见生怒,只道:“本宫从不害怕失去一切,也并不在乎现今拥有的一切。
好生回府里去候嫁吧,别在外面疯疯癫癫,说些胡话,若是叫赵侯府的人听见了什么绯言绯语,总归于你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说罢,坐上轿辇往府外的风雪里去了。
李徽婷愤恨又落寞的在风雪覆盖的地上垂头走着,白新月经过,观察了许久,追上她:“李大小姐留步!”
李徽婷停下步子,看向她,躬身道:“赫连夫人好,我仪容略有失态,就不与赫连夫人多说了。”
转身便要走。
白新月却又叫她:“你我都是可怜之人,李大小姐若不介意,可愿意去我那儿坐坐,说会儿话。”
前面不远就是赫连府,李徽婷虽与白新月交涉不多,但想起当初可是很同情白新月总遭到赵承玉欺负,如今两人都恨上来了同一人,便心中自然的对白新月更亲近了几分。
想白新月在此处将她叫住,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进了赫连府后,白新月一路领着李徽婷道她住的西边偏院,李徽婷一路上充满了疑惑,直到了白新月屋子中坐下后,趁着丫鬟去沏茶的空挡,李徽婷才试探的问:“京中的人大多都知道赫连将军待夫人情深义重,恩爱无比,怎么夫人住的院子……”
白新月没刻意瞒着李徽婷,叹了口气,满脸哀怨,道:“不瞒李大小姐,我已失宠许久,将军见都不愿见我,由我一人在这偏院里孤独终老。
这一切都是长公主害的。
在姜地时,我不过言语顶撞了她几句,她明知我怀有身孕,却还对我执以杖刑,硬生生的打掉了我腹中孩儿,还害得我终身不孕。”
“她也太狠毒了!”
李徽婷听此,气得脸色发白,手紧抓着椅背,对赵承玉的愤恨又加深了许多。
“若非是我陪在将军身边久了,多少知晓些将军的心思,以柔弱试之,才勉强得以留在赫连府中。”
白新月继续哀声诉苦,以此博得李徽婷的信任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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