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睡?”
靳卓斯刚在健身器材上发泄过激的情绪,这一整天脑子里总有两种力量在撕扯。
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喜欢了14年那么久,并且余生也不打算喜欢别人。
第一次滑冰、第一次看烟火表演,甚至第一次用拍立得,这些独特的点滴小事本不应该和苏蘅经历,他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对苏蘅做出不应该的举动。
对靳卓斯来说,苏蘅偷走了他喜欢的人的位置。
可只要苏蘅一漏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靳卓斯就会心软,做出严重违背他本性的事。
他必须要扼杀这种冲动,和苏蘅回归不相熟的状态,这样对谁都公平。
靳卓斯转身欲走,苏蘅拉住他的衣角,期待地问:“今年过年你开心吗?”
靳卓斯心脏一沉,声音也跟着冷了:“不知道年有什么好过的,不过是一个划分时间界限的节点,一个简单的计时单位,每年都在重复相同的形式。”
苏蘅不认同他的想法,相反的,他很重视过年,因为不论什么人都能在这一天理所应当地得到喧闹和热烈。
“虽然过年现在变得越来越形式化,但形式会传达很多力量。
不然为什么结婚的时候总要说几句大家都听腻的废话,医生、警察、律师在入职时都要宣誓为人类和理想献身。
能传递年味的东西,以前可能是春晚、鞭炮烟花、年夜饭、压岁钱、一大家子亲戚聊天,可是这些你我现在都没有。”
说到这个苏蘅神色有些落寞,他打起精神,“我不想让你每天都过的和平常一样,过年大家都欢声笑语的时候你却无趣,我希望你每年都有那么一些象征特殊意义的符号,告诉你,过去的一年很开心,下一年也请好好努力。”
苏蘅执着地把内心的美好希冀讲给靳卓斯,心脏紧张地跳动,像攀一株凌霄花,像擎一颗陌路流星。
靳卓斯突然很轻的笑了,但笑声是从鼻孔里呼出来,绝对不是开心的笑。
“把单独一件事拎出来当做象征符号,让那一整天都拥有意义,往后每年的那一天都能有开心的理由,这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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