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最摇头:“没有。
”
金姑娘一笑,颇有感慨说:“和从前彻底割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仅是放下枪这么简单,尤其是这一行,见不得光的。
它会潜移默化影响到的很多别的方面,譬如你的人际关系,学到的本领,对事情的理解和处理方式,看待世界的角度,和别人的相处可会真诚态度,是否还信世间有相信二字。
这些必须全都要矫正了才行。
否则都不算彻底。
”
金姑娘看了一眼阿最:“譬如说你真的下定决心和从前一刀两断,那我劝你下次再遇到像我这种,有过几面之缘的故人,还是不要路见不平,挺身相救。
”
阿最若有所思,想了一会,突然反问一句:“可你心底其实是很高兴的吧?”
金姑娘没料到阿最这么说,一向口若悬河的她,反被阿最将了一军,两颊淡淡地浮出一抹红晕,她怕阿最瞧见后笑话自己,急忙撇过去脸,耸肩一笑:“那当然,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
”
回到家时,已经是九点,阿最稍微洗漱,便躺到床上睡了。
这一个月,他睡觉时全身会穿戴非常齐整,连鞋子也套在脚上,他在防仇家上门。
睡到半夜,忽然屋内一声轻响,是碗转动的声音。
阿最的眼睛刷地睁开。
阿最在房子的所有门窗边都摆了东西,并且各不相同,有碗,铁盆,风铃,或者靠着一根铁棍。
一旦陌生人擅闯,东西坠地,阿最可以根据响声的不同,判断闯入的位置。
碗摆在了后门,有人从后门进来了。
闯入者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动作不再谨慎,嘣嘣地,直接往卧室冲来。
阿最腿一抬,将被子踢开,捡起枕头边的枪,抬起窗户,跳到街上,向远处奔去。
摆脱了追踪,可是阿最一时无处可去,只有去金姑娘的家。
“他们会是谁?”金姑娘端来一杯水。
阿最接过金姑娘的水杯,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我叔叔从前的仇家吧,也许……”
阿最仰头,将后面的半句话连同杯子里的水,一起咽回肚子。
他想说,叔叔的仇家要来早来了,也许那些人是白天那两个人的同伙,阿最阻扰了他们要债,他们自然会回来寻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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