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半信半疑,余立军一把抓住俏俏的手腕把人往外拖。
俏俏哭得嗓子都哑了,挣扎间风衣散开,露出漂亮的红色裙摆。
她狠狠地咬住余立军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咬得皮开肉绽。
余立军疼得大叫,抬手便要打,嘴里不干不净地骂:“死丫头,敢咬老子,老子可是你爸……”
另一个“爸”
字还未出口,余立军已经被人反拧着手臂推倒在地。
陆骁身上还穿着演出时的白西装,衬衫领口微松。
他摘下中指上的指环,单手扼住余立军的脖颈,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是发力的征兆。
陆骁眼睛里有冰雪,漂亮至冷厉,在余立军耳边一字一顿道:“你就是俏俏的爸爸?真是久仰大名啊!
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过去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记着,从现在起,你再敢靠近她一步,我一根一根掰折你的骨头。
做父亲之前,先学学怎么做人吧。”
陆骁骤然松手,余立军烂泥似的倒了下去。
不去理会众人的眼光,他径自带着俏俏上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司机问他去哪儿,他报出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车厢圈出一方安静天地,陆骁罩着俏俏的后脑勺将人扣进怀里,俏俏还在瑟瑟发抖,像是猎人枪口下的小动物。
陆骁纤长的手指自她发间穿行而过,低声说道:“哭吧,我陪着你呢,不怕了。”
起先是一声低低的呜咽,紧接着是夹杂着无助与委屈的哭声。
俏俏死死地抓着陆骁的西服袖子,喃喃着:“对不起……没能看到你的演出……也没能送你一份漂亮的生日礼物……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对不起……”
陆骁心里突然涌起无法言说的疼,心脏在震颤中骤然缩紧。
他想,爱这东西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一个人即便受尽委屈也要为你着想,可以让一个人时时刻刻惦念着你,哪怕自己也是遍体鳞伤。
陆骁紧紧抱住俏俏,手臂箍着她的背,透出保护与宠溺的味道。
两个人的影子温柔地融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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