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阳,我瞒了你,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宴阳:“……”
仿佛是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后迎来一棒喝,宴阳懵了,耳边一阵嗡鸣,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她紧抓着桌边,用到手指骨节都泛了白。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家室。”
剔骨割肉一般,卫明慎很残忍地将这句话又复述了遍。
宴阳终于听明白了,明亮的黑眸浮出一丝迷茫来。
“怎么会,你之前,你之前——”
在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宴阳曾问过他,是不是单身。
那时,他的回答是,他是一个人。
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简直处处是漏洞。
一个人,代不代表着他是单身呢?宴阳迷惑了。
“你骗我?”
宴阳逼视着他,低声问道。
“我只能说,这非我本意。”
卫明慎是27岁那年结的婚,金童玉女,门当户对,说出去无人不夸赞。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婚姻,不过是一次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最初的最初,他不是没有动过好好经营婚姻的念头。
奈何对方玩心太大,有一种让他无法容忍的放浪形骸,故只得放弃。
不仅如此,他的这番真心,唤回的是对方十分不屑的嘲弄。
“卫明慎,你都敢进入官场这个大染缸了,说明你也不是什么高洁的人物,怎么还会想不开地想要一份专一忠诚的爱情。
别闹了,我不管你逢场作戏,你也别妨碍我逍遥快活,咱们各自找各自的乐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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