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把之前造反不成,夜半跑路碰上娄氏姐弟的事删繁就简说给李愔听,又说道:“二娘说李兄长途跋涉,饥一顿饱一顿,恐怕肠胃不适,吃不得大块肉,要我说,做得精细些是无妨的——”
说着把肉片递了过来。
李愔很有些受宠若惊。
他当然看得出周乐是想招揽他,但是浅水如何养得了大鱼。
倒不是他看不上周乐,说到底他们从前不过一面之交。
眼下看来,还远远不成气候。
他赵郡李氏,便是要投贼,也该投个大头目。
周乐如今……自个儿还在别人手下仰人鼻息呢。
便只笑道:“劳娄娘子费心。”
又听周乐漫不经心补充道:“阿昭家里原是平城富户,他阿兄曾任南部尚书,可惜过世得早,阿昭又小……”
李愔心道娄昭的兄长能做到南部尚书,娄家就是仕宦而非富户。
但是娄昭兄长过世之后,族中竟再无出仕者,就靠着娄父挂个虚名混日子——如果不是子息单薄,恐怕不是什么有底蕴的人家。
也正常,如果是大有名气的门第,就算远在平城,他也该有所耳闻才对。
没听过,自然是因为门第不够高。
一时各自吃肉喝酒不提。
段荣举着叉子走过来,嘴里咬着肉,两个眼珠子却只管盯住李愔,含混不清地嘟囔道:“这不对啊……”
李愔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
周乐笑道:“李兄是我的贵客,姐夫可莫要把他吓跑了。”
段荣板着脸道:“我几时吓跑过你的客人——我只是瞧着这位郎君隆怀丰颐,是极贵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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