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斯底里,内心却其实恐惧得要命,紧抓着床单的手都在发抖。
“你他妈的说句话啊!”
张进见我没有搭话来支持他,又扯着嗓子对我吼。
那时的他就像发了疯一样,瞪着我的目光凶狠得要把我生吞了一般:“你不也知道的吗?那两个狼狈为奸的狗东西,连女人都可以共享!”
他的话越来越难听,但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还一句。
而此刻,比起揭穿宋琪的伪证,我更担心他的状况,想说点什么来安抚他,可刚喊出一声“张进……”
就立刻被他打断:
“老子说错了吗?”
他以为他骂了雅林,所以我开口的目的一定是想为雅林辩驳,他对此愤恨极了,一个字都不许我说。
陶可可呆呆地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警察发现场面有些失控,情绪过激的受害人他们大概是见多了,并不跟张进较劲,简单交代了几句,就速速离去了。
警察走后,病房里的气氛本该缓和一些,但张进已经彻底无法从那种状态中平静下来了。
他双手用力地抓着床单,双眼怒视着警察离去的方向,止不住地喘气,咬牙切齿,连陶可可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阿进”
,都像没听见一样。
“你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安慰他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
都这样了!”
他绝望地看向我,红着一张脸继续吼,“你不是把车窗都打破了吗?你怎么不把那狗日的当场拦下来?你凭什么放走他!”
这几天其实我也后悔过,当时没把廉河铭从车里逮出来当场揭穿,竟带来了这么大的变数。
可那个时候,张进身下一大摊血,场面惨烈,我连他是不是还有气都不知道,就算再来一遍,我也不会把那点宝贵的时间用来跟廉河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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