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能停下来,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不能给晏沉留有任何问他问题的机会。
燕知舟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看着苏大公子挑了挑眉:“你输了。”
“就你话多。”
苏淮咬了咬牙道,然后一甩马鞭,率先冲了出去。
晏沉终于还是没忍住喊了一声:“大哥……”
苏淮头皮一麻,下意识勒了缰绳,胯下的马猛地刹住了,差点儿没把他给掂飞了出去。
“方向反了。”
晏沉说。
“……”
琮明郡挨着朔京城,太阳刚落山,一行人便已经到了止戈山脚下的村子上。
大概是由于止戈山的土匪实在太过无法无天,搅得附近的村民无法安生,有条件的人家都搬走了,村子里有一半都是空落落的,是以他们浩浩荡荡小一百人进村的时候引来不小的关注。
不过人少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晏沉没费多大功夫就认出了小五的舅舅。
哪怕他们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只道是朝廷派来的人,但一听说他们是来止戈山剿匪的,村民们立马自发地把空屋子收拾好给他们住。
村长姓陈,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儿,晚上喝了几口浊酒,便开始拉着他们不住感谢。
“村长,您别这样,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而且……”
而且没有十足的把握真能将这些流寇盗匪一锅端了,燕知舟也将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他不是一直在宫中养尊处优的皇子,小时候跟着父皇去过四季如春的春城避暑;再大些的时候去过烟雨朦胧的锦城小住;去过他母亲的家乡,那是一个到了冬天便如被冰封住了的一座雪城;也去过黄沙漫漫的戈壁看日出日落。
不过那时他都是带着玩乐的心情,他看到的或者说他选择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东西。
如今却不同了,这破败的村子,剩下的大都是老人和小孩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被生活所迫的无奈和被命运所役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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