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明明是你自己嘴馋,还摆出这么高的姿态,当我是傻丫头啊?”
我冲着电话猛啐,换衣服下楼。
淮海路上有一家叫川妹子的川菜馆,时代电影院楼上,好像味道还行。
“她好吗?”
刚一落座,文渊就直直地问我。
天底下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连文渊都变得这么现实,这顿饭果然是有目的的。
我夸张地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儿地瞄了文渊一眼,“没听见我的肚子咕咕叫嘛!”
“我来,我来,”
文渊不耐烦地从我手中拿过菜谱,看也不看,冲站在一旁等着点菜的小姑娘倒口水似的,“红锅,两个蒜泥香油碟,蚝油,盐,味精,醋,单上,一个生鸡蛋。
黄喉,毛肚,鸭肠,鸭血,金针菇,午餐肉,粉皮,海白菜,鸡片,腰片……”
“我不吃腰片!”
我愤愤地抗议着。
“我吃!”
文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合上菜谱,“就这些了。”
看来文渊的尾巴今天是放到地上拖着走的,被我踩到了。
我端起茶杯,诡秘地微笑着,懒得跟他兜圈子了,“她说她很好。”
文渊沉默着,一反往日玩世不恭的风流,等着我说下去。
见他一下子转了性,我有些于心不忍。
“你放不下,从来都不曾放下,是吗?”
我认真地问文渊,没有答案。
“你都放不下,又怎么指望她能够放下?”
我看了文渊一眼,“女人是感情动物,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自愈的功能的。
爱得太深,时间洗不褪色的。
就像一件心爱的真丝衬衫,明明知道得用温水加上中性皂液轻轻揉搓,然后挂在没有阳光的地方阴干,再用熨斗隔着毛巾低温熨平,怎么会舍得把它扔到洗衣机里,任那机器去洗去拧去转,再放到太阳光下去暴晒?”
我觉得应该告诉文渊我的感觉,虽然雅琴巧妙地掩饰着,可我觉得她的婚姻并不幸福,那些所谓的美丽不过是装出来给我看的罢了。
女人,虚荣心也好,自尊心也罢,落寞和伤感是不愿意在朋友面前显露的,即使是很要好的朋友,何况雅琴和我也不过是故人罢了,若没有文渊,谈不上什么交情。
只是,此刻的文渊,听着我讲着真丝衬衣的洗涤方式,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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