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风尘,长剑跨腰。
裴苒眨了眨眼,不自觉就湿了眼眶。
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
金冶越走越快,大跨步地走到裴苒面前。
小姑娘眼眶已经红了,见他过来,又轻又软地道∶“义父。”
“嗯,我来了。”
金冶应了一声,看见小姑娘脸上的眼泪,就想帮她擦一擦。
但看到衣衫上的灰尘,手又停在空中。
他匆匆赶过来,不曾梳洗,一身尘土。
如今衣衫上都是泥点尘土,脏得很。
裴苒注意到他的停顿,吸了吸鼻子,拽住金冶的衣袖,“义父,你是不是很累?”
走近了,她就能看到义父有多狼狈。
哪怕是以前外出办案,义父也都是干干净净地回来,一点灰尘也不染。
可现在,单说身上的这件外袍,就已经很脏。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裴苒自知金冶是为了她才这般赶来京都。
小姑娘愧疚地低下头,手还拽着金冶的袖子。
金冶摇了摇头,“是我不对,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才叫他们趁着空子来欺负你。
别怕,现在义父在。
我倒想看看,今天谁敢欺负盛国公的义女。”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冲着其他人说的。
余正德没金冶走得快,刚走到前面,就听见这句明显威慑的话。
他压下自己不快的情绪,努力笑道∶“盛国公说什么呢,苒苒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余月巧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见余正德过来,赶紧告状∶“爹,是她把我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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