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臻的哭闹声仿佛还响在耳边,还有她那张血色全无惨白的脸。
一开始他很镇静,出面主持着一切,安抚裴园上下,接待来逮捕白臻臻的公安。
再后来他是难过,为齐海月,为白臻臻,更多的是为他自己。
但他欲哭无泪,回首这几十年,居然活的如此荒唐。
洋房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曾经他们一起挑选的,充满了他们爱的回忆。
现在再看,满是讽刺。
“老爷,厨房里帮忙的小红她妈想结了工钱走。”
管家进来请示,打断了裴勤安的思绪。
“哦,让人家走吧,照着老规矩,这个月工钱全结,再给她发些奖金。”
本来裴勤安已经接受了眼前的局面不想伤心了,这会儿听到有人要走,他觉得鼻子酸酸的,立刻就红了眼眶。
这好好的裴园,这曾经风光无限,宾客满座人人都想进来的裴园,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怎么就变成了人人躲着走的了?
他人生的前二十年,依仗着家里,一掷千金享乐寻欢,中间这二十年得过且过平庸无为,但过得也算是开心。
难道以后的下一个二十年,他会沦落街头甚至和白臻臻一样锒铛入狱吗?
那样的生活他是想都不敢想。
有心事想对人讲,却发现他一直以来的倾听者白臻臻已经不在家里了,他爹是肯定不会听他一句委屈和抱怨的。
突然间,裴勤安想到了一个上次在咖啡馆遇到的女子学院的学生,自己和她,还算是聊的来。
......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即使再不舍再悲伤,活着的人的生活还要继续。
裴图南消沉了一周,就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这时候关于白臻臻的审判已经结束了。
两个证人都已经找到,再加上她自己害怕直接就承认了,虽然当时的痕迹已经找不到了,也没什么影响了。
当庭宣判,不容上诉,白臻臻余下的生命将在监狱中度过,她逃了这么多年,终于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了,一切都尘埃落定。
祁同远要来的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审判当天的情况。
法庭上,裴家人里只去了裴慕心一个。
奇迹般的,她的疯病好了,行为举止都和正常人一样了,全程一直沉默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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