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道,“那后来为何又信了?”
崔士霖摇头道,“三人成虎罢了。
人的性子是不能一朝改变的,长宁在宫中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变成如此。
还有你的姑姑当年死的不明不白,所有人都觉得是长宁作恶多端引的凶手,而长宁身为内阁首辅追查多年却一无所获,这些事情背后藏着的水只怕更深。”
崔嘉震惊,“父亲?”
崔士霖道,“那个孩子在宫中,一定遭遇了难以为外人道的苦楚。”
崔嘉道,“父亲比我透彻。”
崔士霖道,“人已经不在了,查清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无非是把崔家再卷进风云中。”
崔嘉叹息。
“父亲,外头风大,我扶您回去吧。”
崔士霖被崔嘉扶回舍内,赵嫣从树影后出来,斗笠下的轻纱被风扬起,福宝只看到了半截白玉般的面颊。
“公子?”
赵嫣恍若未闻,盯着崔士霖佝偻的背影。
当年尚能挺直背脊的舅父已经老去。
崔家恩断义绝的回信上每一个字赵嫣直到现在都记着清清楚楚,每每想起如烈火焚心,如今终于释然。
他父母双亡,亲缘淡薄,这世上除了赵茗并无真正的牵系,如今能从崔士霖口中听到这番话,长年的心结被打开。
崔士霖猜度到了一些事,
却因为害怕崔家被卷进去不愿深究,赵嫣可以理解,人活着首先要护着自己的家,才有资格护着别人。
说到底他在崔家不过是一介外人。
若是赵仕儒还活着,赵长宁的人生也许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赵嫣手指握紧,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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