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山骑着鹅毛走在最前面,身旁是圈着族群的栅栏,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顺着栅栏望去。
只见远处白雪皑皑中,驻扎着一只孤零零的帐子。
今日天色不错,云中漏出了珍贵的日光,可雾山觉得,那个地方,是阳光也照不进的地方。
“阿山姐,怎么了?”
狸満驱马过来,见雾山心不在焉的模样,未免有些疑惑。
“没什么,走吧。”
雾山恍然回神,转回头,甩了一下缰绳,不再看那个地方。
那人应该好了吧?那她欠的就算还清了吧。
“阿妹放羊去啦?”
赶着羊群穿过峡谷,就见峡谷空的防守帐外,几个负责看守的年轻族人正围着一堆烧起的柴火煮菜。
一见到雾山出来青年们眼睛就亮了,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热情招呼。
“是啊,等改日阿哥们换班子,咱们烤全羊去?”
“成啊。”
青年笑着附和,这些人大都是和雾山一起玩闹着长大的,用中原人的话说,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说话间,一个个儿最高的青年走到雾山的白马旁。
在一阵起哄和哨声中,一脸平静地从衣襟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厚实油纸包,塞到雾山怀里。
“路上吃,别饿着。”
青年抬头的时候,视线与雾山交过而过,犀利的凤眸深黑透亮,双目之上润了一层湿薄的水雾。
像是蒙了一层置幻的迷药,让人探透不清这层水面之下的,是桃源,还是深渊,温情脉脉的同时,危机四伏。
“一路仔细些,若伤了哪儿,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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