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覆雪有什么重要节日,族人们就会在巨狼前燃起篝火,聚在白狼像之下。
男人比武,女人起舞,孩子们就一起守着族里的阿哥们烤全羊,吃足肉喝足奶之后就带着族里的牧羊犬在篝火的照明之下绕着白狼像追逐打闹,可谓一派其乐融融之象。
雾山曾经也是孩童们的一员,而且对于白狼像,她可是有太过想着就屁股痛的回忆。
她儿时就曾经顺着白狼垂在地上的尾巴爬上过狼背,甚至坐在狼头上蹬脚把歌唱。
白狼像是丹珐兰芝族的中心之点,整个族群的帐子都是绕着它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
雾山只记得,当时她“优美”
的歌声把周围许多离得近的帐里的族人都吸引出来了,然后她就被阿母拿着鞭子“请”
了下来。
“白狼神,请佑覆雪子民平顺安康,丹珐兰芝族族长像您献上最诚挚的谢礼,珈玛索悬崖上新采的雪莲。”
尛菈带着雾山到了白狼像前,在巨狼的俯视之下,人显得格外渺小无力。
覆雪就算再崇拜任何事物,都不会如中原那般跪谢,而是立身鞠躬,祈了愿,也会献上对于自身而言珍贵的物什。
这是覆雪人世辈保留下的规矩,雪山人大都性格淳朴,不占别人一丝一毫,哪怕对方是心中的神明。
比如尛菈身为受人尊敬的族长,经常会有族人送来一些奶和肉给她。
当然,覆雪人也绝不矫情,不会如中原人万般推辞,而是感激收下之后,过几日再送一些自己帐里的东西回去。
大家都做到了礼尚往来,亲近却又不失规矩,家家都是如此,这一来二去的,自然想不熟络都难了。
更何况,大家都是在一个山坳里长大的,低头见,抬头见,这种感情不是中原人所能体会的。
“穆蔼,罗达,你二人准备一下,通知族人和旁支各族族长,三日之后,本族长将会在白狼像下祭司山神。”
“诺。”
“诺。”
穆蔼和罗达领了命,便前后离开。
雾山看着阿母脸上一直不曾散去的喜色,心里也跟着一阵放松下来。
阿母明明是个女人,平日脸上却多是肃穆的神色,这虽然是她身为一族之长必不可少的威严。
但雾山还是希望她能如其他帐里的阿母一样,多对自己笑一笑,雾山就很爱笑。
“阿山,还记得儿时阿母讲的故事吗?”
尛菈转头看向雾山,眼里难得带着一丝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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