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搬出来的医书只是薛承煜近年来常看的,只是薛家藏书中的冰山一角,至于医庐里还有多少书不必演说也可想而知。
搬完书徐烺又到屋里转了转,看看是否还有需要晒的东西。
然而转了好几圈也未看见,本打算就此结束时徐烺忽然瞥见摆在剑架上的长剑。
平日里薛承煜对它百般呵护,不用说也知道是个重要物件,里面肯定藏着些薛承煜不愿提及陈年旧事。
就在徐烺正研究长剑有何与众不同之处时却听薛承煜让他把长剑拿出去,此举勾起了徐烺刨根问底的想法,赶快提着剑来到薛承煜面前。
薛承煜将剑握在手中,单手抚着剑鞘不住的叹气,眼里尽是落寞。
五年前那一场风寒来的真是太过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整柄剑以白色为主,出了屋徐烺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白素剑,其剑鞘上有细致的暗纹做装饰,在日光的照射下翻出淡淡的白光。
薛承煜拔出剑,用手帕仔细的擦着剑身,其认真小心的模样像是在处理一件易碎的瓷器。
薛承煜反复擦了三次剑刃才恋恋不舍的将剑放在桌上,看着它出神,半晌叹出一句:“花下舞剑……当真令人怀念……”
徐烺曾听福伯讲过薛承煜的年少往事,听后令他唏嘘不已。
腿瘸了,婚退了,本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突然间就变成了个受人嫌弃的拖油瓶,这种事情发生在普通人身上都会难受,更别说是薛承煜了。
薛承煜看着静静躺在桌面上的长剑心有不好,而在内心深处似乎总有声音在催促他再次提起长剑再展当年英姿。
可是以他现在的腿脚,别说是一套剑法就连起始式都打不全,何提再与舞一场?
想到这薛承煜不禁重重一掌拍在石桌上,这一掌的力道不小,震得桌面上的茶具都跟着颤抖。
徐烺不知薛承煜为何如此动怒,忙将长剑收起放到薛承煜看不见的地方,给他重填了一杯新茶递到面前,紧跟着轻叹一声:“从接管医馆以后少爷是越发容易生气,我也不能帮少爷分忧……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薛承煜知道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徐烺,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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