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宛初忍笑道:“你不会真以为阳气耗尽,他会归西?”
“传言中主人不就是……”
“……”
宛初揉太阳穴,不欲解释。
谣言止于智者,奈何世上聪明人太少。
她翻身下榻,“替我好生看着他,我出去一趟。
天沉未曙,李济仍睡得酣畅。
宛初从外面回来,娇滴滴将他哄起来,侍奉他更衣上朝。
倒不是她想做个贤良淑德的妃子,着实是想把他轰走。
李济正是疲乏困倦时,抓住她的手,哼哼唧唧道:“朕不做天子,谁爱做,谁去。”
闻此,宛初恨不能一掌拍死他。
想到如今事事都生了变数,若贸然了结他性命,还不知会掀起如何的骇浪,给潜伏在暗处的人夺了先机。
眼下她唯一指望就是孟颉登基,国泰民安,她便去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以前和霍渊一同南征北战,见过民不聊生,见过尸积如山,见过瘟疫横行……
那样的惨状,她不愿再多看一眼。
*
第二日,御膳房的姑姑亲自跑一趟临华殿,将酥山和糖水从冰鉴里取出呈上来。
金盘里,眉黛青的山峦,上点缀红花,雀儿看得目不转睛。
碎冰裹着如贵妃红的蜜,宛初将白瓷勺轻舀一勺送到雀儿嘴里。
雀儿吃了半碗,惊觉宛初斜靠窗棂美人榻上,一口未尝。
便狗腿地舀了一碗,递给她。
看着月白瓷碗中红绿交叠,层层相错,忆起遥远的一幕,摇头推开,“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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