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试探时,我就觉得这不太对。”
卫砚吃惊地张了张嘴,他自认刚刚在帐外听见的句句皆是戳心之语。
这种情况,侯爷竟然丝毫没受影响,还能试探别人?
陈淮想着自遇见姜弦时,汤宗彦的表现:
夫人怎么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夫人可还安好……
陈淮淡淡道:“去查查姜恒时的夫人。”
卫砚应下后问道:“侯爷,那现在是要回京吗”
可怜的云画,落到了你这样恶心的人的手里。
陈淮突然一顿。
“不了。”
陈淮静静看着卫砚的身影消失在旷野里,突然心就沉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抚向腰间的疤痕,被他剜掉的“奴”
印时刻提醒着他,安王一脉都该付出代价。
可是,这害死了父兄吗?
风扬马嘶、烈火卷起九原的雪沫,每一寸山河都是尸骨。
他扒出身上满是箭矢的父兄,戎胡攻城的担子压的他连眼泪也没有。
他扛起定边军,回来不满于母亲的诘责。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也死生一线,可家人从来都是漠视。
如今却知道了,他是罪孽,那里面本该躺着的是他……
不。
陈淮双目生寒,死的该是安王!
*
姜弦自宝香街回来后,先去了华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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